林稚坐在里面的位置,玩着叉子,面前的慕斯蛋糕丁点未动。她搅了搅咖啡,陶云出现了。对方眉眼间还有些惊惶,望到她,勉强笑一笑。
“我这两天可真是吓坏了……你找我什么事?”
林稚斟酌着,是该叫阿姨还是叫姐。
陶云看起来太年轻了,而她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又大出不少。
沉默一下会儿,女孩把蛋糕推过去,“吃么?”
女人笑笑,靠近眉骨的痣动一动,很奇怪的艳丽。同样生得不突出,她就没有这样点睛的痣来吸引人。林稚放下叉子,问道,“季嘉言前段时间去厂里,找你干嘛?”
“来看机器,就是他改进的那一套。”
林稚心中疑惑,又问他有没有做别的事。
女人想了想,脸有点红。
“没什么,嘉言长大了越来越像个男子汉。”
林稚真想把叉子刺到那家伙身上,虽然陶云和他妈妈只是远房亲戚,但还是亲戚啊,前世还是他后妈。他怎么连自家人都不放过,人形打桩机吗?
又想季嘉言那方面的需求确实不太正常。
白瞎一张清冷矜贵的脸。
再想他爸季建林也不是个东西,老婆刚没了就娶,简直上梁不正下梁歪。
遗传性渣男。
她气得脑壳胀,面上却还是沉默羞涩的,只是狠狠握着叉子。
眉间有点紧。
陶云坐一会儿,结账。
坚持要送她回家。
何娟平时挺和善的,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烦心事多,看到林稚回来,只说让她写作业去。也没和陶云客套,直接关门送客。
还泼杯水出去。
她爬回房间,翻出素描本。
脑子里浮现出女人眉间的痣,还有锁骨上方的玫瑰。
他们这样的国家,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不论男女,纹身都是少数。
她觉得这玫瑰很漂亮,又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干脆丢开去。
晚上。
季嘉言回来了。
满身的脏污,手臂还烫伤了,就这么站在外面喊她名字。林稚披上衣服赶紧下去,男生眼睛发红,唇边的弧度有点像笑,但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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