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伤心得肝肠寸断,只好重新回到戏院,努力把以前的功底捡回来后,也能靠唱戏供女儿过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宽裕生活,只是工作之余,难免就疏忽了对女儿的教导。
余青自小就很优秀,长得好,学习成绩也不坏,还在唱歌跳舞方面很有天赋,小时候跟着外婆练嗓子练身段,从来没吃过苦头,只是到了高中毕业时,青春期叛逆集中爆发,愣是要去什么韩国做练习生当偶像,把她外婆气得够呛。
老人原本是想让外孙女去接她旦角的班的,如今她竟志不在此,而余诗看女儿难得对她提要求,心一软却是应了。
只是如今半年没过,那丫头居然就又回来了。
余诗一想起电话里听到孩子昨晚打了电话来,带着哭腔对她说“妈,我想回家了。”心里就难受的很。
当妈的也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只是女儿哭着说回来,她就只能连声说“好好好,你回来,妈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谁知她这话才说完,余青那边就来了一句:“妈,我已经解约了,票也买好了,明天你到机场来接我就行。”
余诗吓了一跳,凌晨三点觉也不睡,先去把女儿的房间收拾得能住人,又是套被子又是铺电热毯,第二天就来接了。
于是余青从出口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那活了半生仍是少年模样的母亲在不远处对她招手。
她鼻子发酸,眼前飘起迷迷蒙蒙的白雾,行李箱也不要了,冲过去就搂着对方叫妈妈,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
余诗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她拍着后背哄,她不知道的事,距离余青上一回抱着她,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二十年了,隔了生与死。
周围的人看到那个戴着呢绒帽子和红色大衣的女孩扑进俊秀的“男人”怀里,有些女孩叹了口气,散开了。
她搂着余青哄了一阵,余青就缓过来了,接过母亲递的手绢擦干眼泪,余青又笑了出来:“真是半年不见,想你想得不行,一见面就哭了。”
余诗当然了解自己的女儿不会是因为想念而当面哭出来的孩子,只是她也不说破,拉着余青上了车回家。
她念叨着:“你外婆知道你要回来,还买了新鲜的虾子,空运的,一百多块一斤呢,还有虾黄在里头,说是给你做油焖大虾,只是这海鲜还是不能多吃,免得伤嗓子,你还在喊嗓练声没?我看你倒仓1以后,都好久没用功了,你别在外头学会喷香水后,却把老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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