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出来的比张熙和出来的稍早，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
又是晚上，又是这里。
雍容看着窗外有些出神，不时一笑。
直到耳边出现了房门开门声，他才回过头起身。
张熙和：“走吧~”
雍容：“嗯。”
小姑娘走在前面，新梳的丸子头，随着她走路上下一颠一颠的。
或许是洗完头发刚吹干的缘故，小姑娘后颈处有一些梳不上去软软垂落的毛茸茸的碎发，发丝细细地，乍一看，像极了小女孩。
酒店前面不远处是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很多商家还亮着灯，店里面是鼎沸的人声。
张熙和只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就转身选了条僻静的小道。
一街之隔，两个世界。
身后的繁华喧嚷都成了背景，只剩昏黄路灯把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长。
“还能在北京呆多久？”
“明天上午我要去金和一趟，应该很快，你睡到自然醒我就回来了。后天下午得去上海一趟，晚上有事。”
“去上海？不应该是回嘛？”
“没区别。”
小姑娘努努嘴，不以为然。
她忽而说：“讲道理，是不是觉得你女朋友在的地方特别让你有归属感？”
雍容忍不住笑出声，刚要说什么，就被小姑娘打断。
“你一定要想好再说，这关系到你女朋友的心情，如果你女朋友心情不好，你小心眼的女朋友只怕会让你陪她一起不好。”
雍容强忍着笑意：“嗯，是。女朋友不会错。”
小姑娘撇撇嘴：“敷衍。”
人行道和绿化之间有一条高出来的路牙，小姑娘踩上去，摇摇晃晃的，稍稍抬着胳膊保持着平衡，像只踩在冰上还不太会走路的小企鹅。
雍容怕她会掉下来，伸手虚扶了一下。
“你小心些。”
“放心吧，摔不着。”
“我说别把人家石板踩坏了。”
小姑娘：“…………”
小姑娘：“其实我后天上午也有事情，你可以上午就走，下午的飞机时间太赶了。”
“你要去陵园看你爷爷？”
小姑娘倏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她动作这么一顿，顿时就有些站不稳，人差点跌下来。
还好雍容反应快，一把把小姑娘揽在怀里。
“你不是知道么，你爷爷指点过我，算是我的师父，我怎么会不记得这个日子。”
小姑娘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俗话说，人走茶就凉。
她也算是有些体会的。
爷爷刚走的时候，去陵园的人多到她分不清谁是谁，连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渐渐地，一年两年，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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