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用蹩脚的日语和肢体语言点菜。
“您可以和我说中文。”
声音也干净清冽。
听到熟悉地道的中文,郑晓光讶异地抬头看他,眼神里还带着些许兴奋,“你是中国人?”
“你多大了?”
“13。”
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小,“还在上学吗?”
“没有。”
郑晓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那有没有兴趣做艺人?”郑晓光这次来日本本来就有个物色日本练习生的任务,只是恰好遇到的这个是中国人。
“艺人?”
“对,你的条件很好,不做艺人可惜了。”郑晓光脑子里已经想了许多个理由来游说他。
“做艺人会赚很多钱吗?”
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个问题,郑晓光一愣,随即点点头,“出道后,会赚很多很多。”
“那我做。”宁展的眼神很坚定也很纯粹。
郑晓光愣住,宁展是他遇到过答应的最迅速的孩子,这孩子难道不怕自己是什么坏人吗?
“如果你要做艺人是要跟我回国的,这是我的名片,你先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想好了随时打电话给我。”
宁展抬头,“我自己可以做主。”
“服务生!”有桌客人冲他招手。
宁展把名片好好的收起来,“您稍等我一下。”
他转身离开,背影瘦削的让人心疼,可又无比挺拔,仿佛任何重担都压不垮他。
之后郑晓光才知道,宁展的母亲是个站街女,接客的时候傍上了一个大款,生下了宁展和他的弟弟宁其,本来想靠孩子上位,可没想到原配的手段更高,直接把她和孩子赶了出去。
后来宁展的母亲带着他们来到日本,还嫁了人,可他们的继父对他们非打即骂,在某天夜里宁展带着宁其离开了这个家,来到东京开始新的生活。
郑晓光不敢想,还是未成年的他带着弟弟独自在东京生存下去该是受了多少苦。
和郑晓光一起离开日本的时候,宁展只背了一个单肩包,那里面是他全部的家当。
郑晓光对宁展格外上心,为他在公司附近找了宿舍,每月还多给他三千块的工资让他得以负担宁其在日本的学费,因为这些优待,其他练习生都格外妒忌宁展。
郑晓光这样做的一小部分原因是他很同情宁展,另外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他本质是个商人,他看得出来宁展的潜力,把他培养出道了,到时候公司和他会得到更大的利益。
郑晓光参与了宁展从练习生到出道再到成名的全部七年,郑晓光之于他如父如友,帮他形成完整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时间和经历让他成为宁展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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