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原本病已经好了大半,可如今这样来了一回,身子又病了下去,如今更是冷声笑道:“不知道今日吹得是什么风,居然把皇上都给吹来了?可是皇后那边身子不好,所以又来问哀家的罪?”
“儿子不敢!”弘历在一旁的锦凳上坐了下来,看着皇太后的脸,其实心里也是五味杂全,这宫里头的女人不简单,想要将孩子平平安安的养大更是难上加难了,他心里对自己的母亲虽然没有太多的,可却是有敬意的,如今更是道:“皇额娘,你可有什么要对儿臣说的吗?这娴妃把你们做的事都已经说了,说的是清清楚楚,儿臣不敢相信皇额娘做下的那些事情。”
“在儿臣心里,您是儿臣的母亲,从小照顾着儿臣长大,我们相依为命,只盼着有一天能过上不看人脸色的日子,这一天来了,可皇额娘,您变了……”
“娴妃说了些什么?”皇太后听闻他的话,眼神倏地变了,就像炸了毛的狮子似的。
只是皇太后到底在宫里头爬摸滚打这么多年,也并不简单,如今话说到一半,只想着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微微冷静了些,只道:“娴妃说了些什么,皇上不如一五一十的说给哀家听听,娴妃那边说没说什么只怕不一定,倒是皇后那边说了不少吧。”
弘历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管的,这些年在宫里头也知道了不少消息,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想给自己的皇额娘一些颜面,可如今……他淡淡道:“娴妃说了些什么?无非说您收买宁筝身边的白蔹,还说你在宁筝身上下药!”
“当初皇额娘就对宁筝不满意,这皇阿玛赐婚的时候,您怎么就不说不愿意了?儿臣没想到您厌弃她到了如此地步,当初更不惜在她怀有永琏的时候对她下药,要不然宁筝怎么会亏损了身子?要不然宁筝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如今宁筝身子都这样了,您还不知足,更是在水仙花上下毒!皇额娘啊皇额娘,宁筝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得您这般厌弃?儿臣就想不明白了,您就算不看在她是您儿媳妇的份上,也该看在她是和敬皇额娘的份上啊!”
皇太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可她又不得不信,给宁筝下毒的事情,除了天知地知,也就只有她和娴妃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敢告诉第三个人,甚至连出宫的双喜姑姑都不知道。
之所以她当初只敢将这件事交给娴妃,一来是娴妃娘家根基太浅,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二来娴妃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这个女人看似温婉无害,实际上对那后位却有着莫大的野心。
其实皇位之位……不过是个身份而已,既然娴妃对他有帮助,她将那位置给娴妃就是了。
可如今娴妃把这些事都说了,皇太后就算是道行再深,可脸上一系列的表情还是将她出卖了。
弘历见状就算是再不愿相信,可知道这事也是真的,如今强压着肺腑的怒气,只道:“皇额娘,您告诉儿臣,您告诉儿臣这件事不是您做的,儿臣想要听您亲口所言,想要听您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这一切都是娴妃的主意,和您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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