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筝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银朱,道:“银朱,你带着人先下去,本宫有些话要和白蔹说。”
银朱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去了。
宁筝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看着跪在地上、宛如木雕似的白蔹,又道:“白蔹,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她是个善良的人,总觉得人性本善,若是那等恶毒的主母,下人背叛她不奇怪,可富察皇后一直将白蔹当成亲妹妹似的,她实在想不出白蔹为何要这样做。
白蔹依旧是一言不发。
宁筝等了好久,见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苦笑一声道:“你是本宫的家生子,祖祖辈辈都在富察一族,本宫不明白,为何你冒着不顾家人安危的风险,也要替太后娘娘做事儿。”
“而且本宫自诩对你不差,当初本宫知道长春宫有奸细,根本就没想过会是你……呵,本宫看走了眼,只怕这大阿哥胡言乱语一事儿,你也已经告诉了太后娘娘。”
“白蔹啊白蔹,你也是看着永琏长大的,永琏每每看到你都唤你一声白蔹姐姐,这孩子从小懂事,知道你爱吃山药糕,隔三差五就吩咐御膳房做山药糕,专程叫人给你送过来……本宫就算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没有把本宫当成主子,可永琏这孩子是无辜的啊,难道,你就不想还他一个公道吗?”
白蔹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可始终是一言不发。
良久,她这才道:“奴婢,无话可说,奴婢深知犯了这样的大错,无颜求得皇后娘娘的原谅,只求皇后娘娘看在奴婢一家多年侍奉在富察府,恳求皇后娘娘不要迁怒于奴婢的家人。”
说着,她更是磕起头来,一下又一下,磕的是砰砰直响。
宁筝向来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别过头去,可在清朝就是这样,一人犯错株连九族,更何况白蔹这犯的是大错。
但她终究还是不忍心,只道:“好,本宫答应你你,可本宫想知道,你究竟是在替谁烧纸?”
她的第一反应是白蔹知道自己要死了,这是在为自己烧纸,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白蔹既然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为自己烧纸?
她又一想,这白蔹会不会是在替自己身边的朋友烧纸,不过也不太对,就算是要烧纸,也是偷偷摸摸的选在别的时候,如何会选在这个紧要的关头。
白蔹抬起泪眼,嘴里里却是蹦出了一个让宁筝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奴婢在长春宫里烧纸,自然是在给长春宫的主子烧纸啊!”
宁筝听闻这话,脸色倏地变了,下意识站起身来,“白蔹,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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