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皇上就进来了,宁筝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堂堂乾隆皇帝弘历如今28岁,身形高大,面容清俊,很是潇洒,今日身着一身右衽九爪龙袍,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只是面上带着几分憔悴。
他瞧见桌上摆的是满满当当,宁筝嘴里塞得鼓鼓的,一愣,旋即笑了起来,“皇后在用饭?”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忙请安。
宁筝也有有样学样,“见过皇上。”
她这膝盖还没弯下去了,就已经被弘历扶了起来,“皇后不必多礼,你如今还病着,不过脸色倒是比之前好看了几分,可见太医院那些老顽固开的药方子还是有用的……”
弘历与她并坐下来,见她的眼神落在刚呈上的糕点上,便率先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听说方才纯妃来过了……”
他知道他的皇后最是端庄守礼,这糕点若是他不吃,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宁筝正想去拿糕点的手顿了顿,“皇上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纯妃和皇上说起这事来了。”
谁知道她的话音刚落下,银朱就跪了下来,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纯妃娘娘出言不逊,一字一句都往皇上娘娘心口上戳,皇后娘娘这才说若是纯妃娘娘怜惜她,就将三阿哥养在她膝下的话的……”
这丫头,还是真蠢啊,不懂什么叫敌不动我不动吗?他们还不知道纯妃都说了些什么了,自己就把自己卖了?
“皇后,这是怎么一回事?”弘历本就不爱吃这些甜食,如今放下糕点,淡淡道:“纯妃方才的确是来找朕了,可直说你心情欠佳,要朕来陪着你说说话,宽慰你一二。”
宁筝明白了,一定是纯妃以为自己因丧子性情大变,逮谁怼谁,连忙撺掇着弘历来长春宫。
她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皇上……臣妾,这几日臣妾心里难受极了,一闭眼,眼前都是永琏的模样,纵然是心里难受,可想着自己是一国之母,不敢将这话与皇上说,不敢和旁人说,只敢一个人偷偷掉眼泪,免得被别人瞧见了,笑话臣妾有失体统。”
“可昨晚上,臣妾又是梦到了永琏,他哭的喊着说好冷,要臣妾去抱抱他,臣妾跑的急,一下子摔倒了,再爬起来的时候,永琏却不见了,臣妾到处去找,可都找不到他,皇上,臣妾找不到他啊……”
这梦可不是她杜撰的,是真的,她的灵魂是自己的,可身体却是富察皇后的,一听人提起二阿哥就会觉得鼻子发酸,一见到弘历就会觉得委屈。
但她可不是富察皇后,委屈咱得说啊,要不然弘历怎么会知道。
弘历站起身来,一把就将她搂在怀里,“你的伤心难过,朕都知道,宁筝,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朕在这,朕在这儿了,永琏纵然不在了,可以后咱们还会有别的孩子,还会有很多孩子……还有三阿哥,若是你想,就将三阿哥养在你膝下好了。”
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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