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線後,她和陸凡保持了一種特殊關係。
友誼未達,戀人未滿,也不是他的顧客,更像是一種談的來的床伴,可依舊沒有彼此的聯絡方式,工作室卻心照不宣地成了他們歡愛的基地。
她下了班或放假就去那待著,做愛、聊天、兜風,偶爾還會陪他去拍拍照。倘若他不在,她就離開,不抱期待也不奢望,兩個人的關係就像一場緣分。
她隨緣,而他隨心,誰也不打破這種微妙的關係,然而這個緣在新聞出來以後被迫終止。
她想趕緊結束和杜承睿的關係,可惜一場戲不是她想結束就能結束的。
「如果Sonder毀了,我也會毀了他」,陰冷的話直接滲透她的皮膚,像一陣陰冷的風。吹的人發冷,背脊冒汗。
狗血到讓人以為是幻聽,又真實到讓人感到恐懼。
「妳必須待在我的身邊」,杜承睿在她的耳邊低語,壓抑著他的痛和無望,「妳想要什麼,我都能給妳,所以...千萬別那樣對我」
他如此的極端,宋寒悅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當人要失去他最珍視的東西時,他是會奮力一搏,不擇手段的。
可是他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問題,從頭到尾都與陸凡無關。
_____________以下简体
一大束的玫瑰花,九十九朵,每日雷打不动地送来杂志社,美的的人人羡慕,也刺的人人嫉妒。
她们说,新婚夫妻浪漫一点也是正常的,谁知道又会持续多久。
是不久,仅仅维持了几个小时,就如同鲜花的保鲜期,而且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夫妻。
杜承睿把金钱贡献给花店,宋寒悦把花贡献给了暗巷里的垃圾桶。
糟糕的气味混杂着花香,一段时间过后,花枯了,味道变了,新闻也出来了。新婚沒几日,夫妻俩就已经分居,女方的戒指已经拔了下来,甚至婚礼当天结束后女方就和男方分道扬镳,各自离开,今日的新闻更爆出他们还沒登记结婚。
众多眼瞎的人总有一个是眼尖的,不合的情侣也总会有人发现。她并不意外,也不在乎这些事情是否鬧得沸沸扬扬,她只庆幸她那日和陆凡共春宵的事沒有浮上檯面。
刚在公园附近丢完花,走回公寓就在门口碰见了杜承睿。
和宋寒悦所想的一样,他是知道她住哪的,只是有心无心来找她。
他倒不像花那样每天出现,只是偶尔露个脸,这让她想起以前还沒在一起时他偶尔就出现在她眼前,给她看他完成了哪些作品,努力地说服她,想让她穿穿看。他很有耐心也有信心,慢慢地用实力说话,掳获她的芳心。
不一样的是,他现在只是到杂志社去装个恩爱,想打破近日的传言,又或像现在这样想私下和她"谈谈"。
宋寒悦厌烦他的不依不饶,除了过去主动求她穿上他的衣服,他沒像这样来找过她。
太迟,也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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