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咱们可得好好说话,好好喝酒。”高宁调侃道,“下一次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魏栗倒是有一番意气,“今天我把酒奉陪。”
女孩儿们笑闹着滑入绚烂的夜晚,而城市另一边的傅家大宅内,气氛就不如这样活跃了。
宽大的餐桌上只坐着傅时竞与陈美君,家中的用人安静的上菜,随后便退出餐厅,留足二人相处的空间。
“爸爸呢?”
陈美君用公筷夹菜给他,对丈夫显得不那么在意,“出差呢,怎么?还不愿意和你老妈单独吃饭了。”
傅时竞朝母亲一笑,“你可别冤枉我。”
一家人总是聚少离多,陈美君也颇有几分感慨,“咱们一家子都忙,连一起吃个饭都不容易。”
她看向儿子,半开玩笑似地说:“等你结婚了我就退休,也在家过两天轻松日子。”
“这话我可不信,您可不是闲得下来的性子。”
陈美君嗔怪儿子一眼,过了半晌想起一件事,“你和顾泽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傅时竞手一顿,“谁跟您说的。”
陈美君像是听了个笑话,“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人家给我告个状还不许了。”
“这回是顾泽欠教训,别人的话您别信,我有分寸。”
陈美君皱了眉,对他的话很不赞同,“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动起手来。”
傅时竞尊重母亲,不愿反驳,搁了筷子沉默以对。
“你做这些就为了你那个小女朋友?”
“和她没有关系。”傅时竞不愿将事情扯到魏栗身上,陈美君眼中闪过凉色,片刻后叹了口气,“我管不了你,你自己注意分寸吧。”
一顿饭变了滋味,傅时竞也歇了在家留一晚的心思,坐了片刻后就要离开,陈美君送他到门口,看他在黑夜中远去,他已从稚子长成独当一面的男人,她却还是有操不完的心。
山影含着路灯疾速后退,清凉的风呼珀ˇ文/裙-7⑻⒊⑦`衣①ベ8⑹叁啸而来,终究也没有唤起他的几分愉快,凡事关于魏栗,似乎总能让他变得不那么理智。
性能良好的跑车在林路疾速飞驰,一如所有的感情都高高悬起,临近危险的边缘。
魏栗和高宁在酒吧勾肩搭背地喝酒,打发走了所有的搭讪者,在这人声鼎沸的场所要找一片僻静。
“工作好累啊,真的好累。”魏栗饮了一试管的酒,苦着脸向她抱怨,高宁也哀叹,“同病相怜,咱们都是大机器的螺丝钉。”
喝了酒,好像终于能坦诚一些,魏栗晃荡着酒,眼中是苦恼,“我想辞职,可是辞职以后呢,事情就会变得好一些吗?”
她不是天生脾气好,不是天生会忍让,只是生活早就让她学会了忍耐,她和傅时竞本来就不对等,失去工作以后呢,去做一只羽毛漂亮的金丝雀吗?
想到这里,她已经连连摇头,这下场太可悲。
“你怕什么,你有傅时竞啊。”
魏栗摇头,仰头喝下那杯酒,缓而慢地低声说,“不行的。”
她面对傅时竞时,一直是自卑的,那种自卑不在表面,不在言行,只在她的心脏最深处,秘而不宣、隐隐作痛。
台上的DJ打着快节奏音乐,对调动全场气氛势在必得,她们这个小小角落却像冰冻进了南极,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沮丧。
高宁一把揽住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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