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早就静了,牌桌上的人也不打牌了,全端坐着看热闹,傅时竞出手教训人,好多年没瞧见的西洋景了。
陆商坐的最近,专看笑话,那酒是他们几个十来岁造下的把戏,最烈的几种酒掺在一起,没什么好不好喝之说,就是管醉,命的名就叫“一杯倒”。
满屋子都能闻见酒味,顾泽猜得到厉害,怎么肯吃这种亏,“时竞哥,咱们两家的交情也不算短了,何必为了这些事伤了面子。”
在场的谁听不出他的打算,捏着老辈的交情向傅时竞施压,脑子倒是转的快。
傅时竞抱着臂靠在沙发,嗤笑一声,“喝你的吧,不牢你操这份心。”
软的不行,硬的不敢,顾泽干脆耍赖,哐当一声推了酒杯,“我就不喝!你敢拿我怎么办!”
他见他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大了胆子开始说话,“时竞哥,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和魏小姐玩玩也就算了,你家里还能同意你娶她吗?我姐姐···”
话没有让他说完,傅时竞起了身一把攥了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摁进冰桶里,抄起一旁的酒浇了下去。顾泽奋力挣扎,他一手制着他,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显得阴沉而暴戾。
“你算个什么东西,来做我的主。”
几瓶烈酒浇了下去,顾泽挣脱间已灌成半醉,傅时竞松了手,解开袖口挽了袖子,吩咐了陆商一声,“叫舒琳过来,领他回去。”
他推了门进洗手间,洗净手上沾染的酒液,出来时却又回复了往日的温文,他依旧回了原位置坐下,又点了一支烟,不抽,只是打发时间似的,看着它燃尽。
香烟燃到结尾,舒琳也赶了过来,满屋子的酒气让她皱眉,看见醉的一塌糊涂的弟弟时,心情霎时间低沉到谷底。陆商打去电话时已经将事情大致告诉她,可是看见这样一幅场景时还是让她气恼。
“傅时竞,何必闹到这样的地步。”
他不愿和她多说,只是看着她说了一句,“回去吧。”
她在这种平而淡,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中离开,那扇门缓缓地关上,将那双眼也掩去。
她刚一转身,已然流出泪来,陆商让酒保架着人跟着,看她哭的可怜,叹了口气,“你何必呢,青春大好的姑娘。”
浪费在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你的人身上。
舒琳的脆弱没有持续多久,她擦了眼泪看了陆商一眼,冷笑一声,“这事情没完呢。”
陆商目送她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渐行渐远,他吹了声口哨,转身回了包厢。
人来人往< 今日立夏(余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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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
傅时竞仍旧坐在沙发,摸了烟盒子低头衔了根烟,正要点烟时陆商凑过来给他点了个火。
“诶,舒琳刚才走的时候可丢下话了,她说这事不算完。”
傅时竞不甚在意,“随她。”
陆商朝他左看右看,啧啧两声,“傅时竞,我看你现在很有亡国之君的气派。”
他吊着嗓子假模假样的唱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呐~”
“哎呦喂!陆子,都是自己人呢,你怎么二话不说就开嗓了。”老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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