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便看见了顾泽,他挽着衣袖靠在墙边扮落拓,指上还夹着烟,看见魏栗便是一声嗤笑:“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
魏栗一笑,“我在老板手下讨生活,老板要我来,我怎么敢不来。”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顾总,你看我不过眼,只管明刀明枪的来,犯不着明面上给我面子,暗地里又要来刺我,没必要。”
她说的话掷地有声,经过他就要走,顾泽伸手要去拽她,谁知魏栗反应倒快,啪的一声掸开了他的手。她看向他,笑里带了两分讥讽,“你做事实在是不高明,查事情怎么就查一半?你要动我,怎么不去问问你姐姐,我背后的人是谁。”
顾泽脸色一沉,像是在思量她说的话,魏栗没工夫再和他站在走廊上闲扯,转身回了包间。
饭局结束时已将近十一点,魏栗早给傅时竞发了短信,她本来让他把车停远点,谁知一出了大门,魏栗和同事打完招呼,正准备走时,马路边停着的黑色宾利突然按了两下喇叭,她凝神看清楚车,随后有些无奈,迈着步子走过去,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傅时竞穿着正装,他今天也有活动,忙到刚才又推了酒局来接她,车子行驶的平稳,魏栗脱了鞋坐在座上,整个人贴着他。他嫌她一身酒气,偏着头不理她,魏栗向他耳边吹了口气,笑着开口说道:“你猜今天晚上有谁?”
傅时竞被她问的莫名,以为她喝多了撒酒疯,只好顺着她的话问了句:“谁?”
“嘻嘻,顾泽。”
他皱着眉看向她,魏栗眼睛亮晶晶,脸颊带着晕红,靠近他的耳朵说道:“他说、要我跟着他。”
空气像是瞬间停滞了一样,傅时竞沉着脸,魏栗抱着他的腰,笑得浑身在抖。
她今夜像是被刺激的疯魔,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笑得眼中带了泪,起身看见他眼神中像是淬着冰。
“傅时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魏栗从来自知身份,没有向 ※qun〔⑦〕⑧⑶⑦/1'1捌㈥⒊任何人谈及过傅时竞,在苏静梅每一次旁敲侧击的打探时,在朋友的每一次询问时,她给这个人划出了一个圈,远离她的生活,却又与她的情爱紧紧相连。
他们隔着家庭、金钱、社会地位的天堑,可她不是没有过希冀,直到第一次共眠后的早晨,她身旁的枕被已冷,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把车钥匙,而傅时竞本人早已远赴欧洲。
她不是难过,她只是遗憾。
傅时竞握着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的腕骨碾碎,他伸手按了一下按钮,冷声说道:“下车。”
这一句不是说给魏栗。
车子正开往梧桐道的别墅,道路僻静,司机闻言下了车,傅时竞冷眼看向她,魏栗吓得往后缩,谁知被一把握住小腿扯了回来,他单手解开领带,绑住了她的手腕。
他捏着她的下巴,背光之处,她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声音很低。
“魏栗,你实在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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