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用看脑子有病的人的目光看了凌楚两眼:“你别乱称呼!”
“我是你亲哥啊,看看我眉眼,像不像,咱俩像不像?”凌楚挑了挑眉,期待她喊声二哥。
连笙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在凌楚的插科打诨下没那么强烈。连笙不安地看了易千城一言,他目光柔和,带着几分鼓励,更多的是包容和纵容。
于是她有了底气,冷冷地回凌楚两个字:“不像。”
凌楚差点跳起来,凌风开了口:“妹妹,阿楚真的没有胡说,你不是连家的女儿,是凌家的女儿。凌城主是你的亲父,我们也是你的亲哥哥。”
连笙心中早有几分预感,闻言却下意识不愿意相信,她摇头:“你骗我!”
她慌张地看向易千城,期盼他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易千城没有说话,眼神有几分无奈,但这已经足够证实凌楚说的话是真的。
凌楚忙把当年斐羽娥逃到连家城主府的事说了一遍,连笙怔怔听着,有几分出神。
她第一次听人说起自己的母亲,小时候她问连城主:“父亲,为什么恬儿妹妹和弟弟都有母亲,我和大哥没有呢?他们说我的母亲叫羽夫人,羽夫人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呢?”
连城主当场变了脸色,罚她一天不许吃饭,以后再也不许提起“羽夫人”三个字。
晚上哥哥来看她,怀里偷偷带了好吃的。她不吃,抽抽搭搭地问:“哥哥,为什么父亲不许我提母亲?”
少年为她擦干眼泪,轻声道:“阿笙乖,以后切莫提这件事了,父亲会生你的气。”
自那以后,连笙再也没有问过这件事,城主府的下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嚼半句舌根子。她从幼时就缺乏对母亲的记忆和认知,如今却被告知不是连家的女儿。
那她叫了十六年的父亲、哥哥,又算什么呢?
凌楚见她脸色苍白,越说越小声,越来越心虚。他没有把父亲和斐羽娥的过往说给她听,事实上那段过去所有人都一知半解。他和凌风都知道父亲喜欢的人不是母亲,而是斐羽娥,父亲思念斐羽娥大半辈子,常常一个人去画舫下棋。但永远都只能一个人对弈,他的对面空无一人,他只能守着那点情思和过往过日子。
等到夜色深了,凌九耀才浑身冰凉地回来。
一开始凌风和凌楚心中都有怨,那时他们的母亲才死,父亲却整日待在画舫,想着一个下落不明的女人。
后来一年过去了,五年、十年过去了,凌九耀依然执着于往事,他们觉得父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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