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七年前,我喜欢你,是真情实意的。”
“我信。”可是真情实意来去如风,他没守住,她也没守住。
“那时候我跟你求婚,我说我这辈子想到最浪漫的事情是每天醒过来,都能看见枕边有你,我也是真心实意的。”
“我信。”只是誓言从来只有达成和打破两条路,生活中却有太多的选择,它们统统通向后者。
“要是搁一年多前,我也不会想到我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离婚。”
“可见这一年里,我们都变了很多。”
褚年沉默。
余笑的声音回响在单人病房里:
“褚年,七年前我喜欢你,三年前,我还是喜欢你,一年前,在交换之前,扪心自问,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你了,但是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闭上眼睛睡一觉,假装那份爱还在。
我曾经以为一个游戏能让我找回我的婚姻里失去的味道,可后来我找到了太多东西,唯独,把自我欺骗的能力丢了。”
手机响了,是警方联系余笑。
女人转身走出了病房。
褚年一直仰着头,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工走了进来。
“褚先生,您夫人已经走了,我看着她走的。”
褚年动也不动,声音很轻地问:
“你看见了么?”
护工茫然。
褚年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在外面呆着,不就是让你看她离开的时候什么表情么?你看见她的表情了么?”
“我看见了。”
护工大概第一次赚这种外快,声音干巴巴地说:
“她离开了病房,脸上是笑着的。”
一定是那样的,步履沉稳,眉目带笑,让男人一想就知道,和她的名字一样。
“是吗?是笑的呀?”
男人费力地抬起一条手臂,慢慢挡住了眼睛了,仿佛医院天花板的白刺痛了那里。
“我学会了!我明明学会了!我怎么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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