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廊里,响起了女人清浅柔和的声音:“做一枚十二面的骰子送给那位吴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骰子上应该写什么呢?”
“您,不是都知道么?”
轻笑声,像是初出茧的蝶,盘旋在医院的楼梯间里。
病房里,褚年正在跟孩子视频。
“想爸爸了吗?爸爸过两天就回去啦!”
余笑走进病房,在一边坐下,并不想打扰他。
褚年结束了通话,余笑把切成了小块儿的苹果递给他。
“谢谢。”
“不客气。”
房间里一时只剩了赭阳苹果特有的馥郁香气。
苹果吃了一半儿,褚年歪过头去问余笑: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余笑抬起头看他:“我知道你是想把我推到天池,虽然不知道你的办法是不是有用,但还是谢谢你。”
褚年眨了眨眼,过了两秒,他又问:
“你就没别的想跟我说了?”
半长的发被洗过了,柔软地披在余笑的肩头,运动服换成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应该是天池的人为她准备的。
褚年一眼就察觉了她和自己照镜子时候看见的“余笑”有太多的不同,甚至和他从前认识的那个余笑——他的女友、爱人,也有太多的不同。
腰和背是那么的直,脸上是常有的浅笑,却令人觉得那笑容并不意味着柔软和退让。
“余笑,你知道么?经历了这么一场变化之后,我发现你是个绝对不肯回头的人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当我发现我每次回头都只会让自己更不堪,我就只能逼着自己一直往前走。”
褚年不喜欢这句话,这让他觉得余笑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要把一切都舍下。
余笑没理会褚年的脸色,慢慢把自己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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