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来这套,褚年人呢?你把电话给他。”
余笑两根手指拎着酒瓶,看着陆大帆趁着说话的空隙对自己做口型:“生、气、了?”
“嫂子,我今天吧,听说我哥升职了,就来看看他,哎呀,我哥这个忙啊……”
别人不知道陆大帆的招数,褚年能不知道吗?他捏着手机说:“陆大帆,我知道他在你身边,你把电话给他!”
“喂?嫂子,哎呀我哥公司……信号怎么这么差……喂……喂!”
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趋近于无然后被挂断,不管自己怎么叫都没用,褚年坐在沙发上,猛地用手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完了,陆大帆那张嘴,余笑怕是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哎呀!”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99”,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开始写微信。
酒吧里,余笑在笑,垂着眼睛对陆大帆说:“你还挺熟练啊。”
她心里莫名地有点快意。
“那是,哥,不是我说你,这才九点多呢,你看嫂子的电话就追来了。”举起酒瓶,陆大帆摇摇头,“女人管得太严了,只把男人越管越走。”
管得太严了?
谁?
我么?
余笑又喝了一口酒。
每天下午五点她要开始准备做晚饭,隔三五天褚年的妈妈就会去“检查工作”,必须是要看她把晚饭准备好了才走的,稍有些不如意,就拿她当年婚后流产的时候来刺她。
然后,她就要开始等,等褚年回来,或者告诉自己他不回来了。
提前通知基本是不可能的,每天晚饭的等待都像是在考试,不到分数揭晓,不会知道究竟是什么结果。甚至也不能打电话问。
“万一他在跟人谈工作呢?老婆一个电话电话打过去,他还要说自己回家吃饭不吃饭,像什么样子?”这是褚年他妈教训的,更难听的话还有的是。
有时候饿着肚子等到晚上八点九点,结果人回家就是一句“我吃过了”,这样也是管得严么?
可能……是对自己,管得太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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