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阿汀怎么考的比婷婷好?你少睁着眼睛说瞎话!”
姑嫂私下的斗争由来已久,自打姑娘起延续到结婚后。更因为长辈的偏心而愈演愈烈。
上次丫头间的打闹,阿汀满头的血,公公硬是护着宋菇母女。整整半个月,除了婆婆没一个问过阿汀究竟好不好,更别提赔礼道歉,或是出钱送医院。
这一大一小都是没良心的货!
林雪春忍气吞声许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做不来以德报怨的活儿,她是睚眦必报的坏女人,必定加倍奉还!
“五百二十六分,不服你找老师问去!”
林春雪也站起来,比宋菇更高出半个头。
“我女儿凭本事考得分数,轮不到你嚷嚷,有怨气找你自家女儿去,考得什么破烂玩意儿。”
她冷冷地笑,“再瞪着我,小心你这两只眼!上回你爸说小孩子拉扯不要紧。倒不如叫他看看,女人之间拉扯要不要紧。”
粗鄙老泼妇,就知道动手!
“肯定是抄来的分数,用不着你说,我这就找老师找校长一个个问过去,讨个公道!”
宋菇咬牙切齿,扭头就跑。
没两步便被自己的裙子绊倒,重重摔在地上,嘴里流出一摊子红血。
手指颤颤巍巍去摸,她脑袋空了一瞬。
下一秒忍不住哭道:“妈!我牙没了!!”
*
家里没有人。
阿汀放下成绩单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热腾腾的红薯和水煮蛋,剥壳去皮再分块泡汤。小小一粒退烧药,片刻化于无形。
有点儿像猫食狗食,但是陆珣既不碰筷子也不肯吃药,只能这样蒙混过关。
“陆珣。”
阿汀推门进去,照常得到黑猫的喵喵回应。
大只的陆珣懒洋洋躺在地上,眼珠子追着初夏的蚊子转来转去,抬一个巴掌,快狠准地把扰他清梦的飞虫摁死在墙面上。而后立起四肢和身躯,幽幽看向阿汀。
阿汀在他眼中是更为弱小稚嫩的动物崽崽,没有尖爪没有獠牙,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保命的东西。
还胆大妄为,再三超越他的领域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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