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傻了一样,好半晌他才伸手抓住了那块手帕,失魂落魄的说:“所以……所以我这是被拒绝了吗?”
晋甜平和的说:“是啊,虽然我们当不成爱人,但我们依旧是一家人。你是我的病人,而我是你的院长,我会好好照顾你。”
一旁自从钱宝宝情绪爆发开始就噤若寒蝉扮作夏轮的病人此刻终于有了出声的勇气,他自以为偷偷摸摸的来到钱宝宝身后,凑到钱宝宝耳边小声的说:“喜欢被拒绝是很正常的啦,将来你要是还喜欢院长,可以等院长分手之后再追求嘛,现在院长和那棵树是一对,咱们也不能当小三对不对?走啦走啦,妨碍别人谈恋爱会被驴踢的。”
钱宝宝就这样被这位病人半拖着带走了,一路上他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同之前被强行关小黑屋的样子完全不同。一直担心钱宝宝会搞出什么大事情的主治医生松了口气,同晋甜打了招呼就追了过去,看来一番慰问谈话是少不了的。
这般解决完了钱宝宝,又走了一个凑热闹扮作夏轮的病人,现在也就只剩下杜修在这里了。
处理完了二号病栋事宜的戴医生赶来将周围那些假装路过实则强势围观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们全都打发到一边去,沉默不语的杜修看起来特别理智冷静,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病人,他就用这种状态跟戴医生说:“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和晋甜说几句话。”
戴医生看了晋甜一眼,晋甜也有些惊讶于杜修的“正常”和冷静,而不是死气沉沉、浑浑噩噩,她跟戴医生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走到凤凰木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坐。”晋甜指了下长椅,杜修顺势坐下。
曾经的杜修是一个仪表堂堂的人,不管是在实验室里还是后来事业有成,他总是活得让人羡慕、仰慕,就像是鹤立鸡群里的那只鹤,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泯然于众。
而如今的杜修在仁爱精神病院呆了大半年的时间,头发变长了许多,皮肤也没有好好保养粗糙不少,身上的病号服也是宽松的很,还有不少这周在上面,特别是那双早已经没了意气风发的眼睛,他现在看起来跟以前相比简直犹如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你变了很多。”在清风吹拂下,杜修先开了口,他的眼睛盯着正前方的那些病人,又像是透过这些规律行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病人遥望更加遥远的地方,“以前的你特别温婉大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给别人留有情面,就算是再不好相处的人在谈及你的时候都会夸上两句,邻居们总喜欢跟你说话,学校里那些难缠的同学们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便也觉得自己不会比你做的更好……”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晋甜打断了杜修的话,在杜修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晋甜也从记忆深处翻找到了相对应的画面,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全都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剪影罢了,“你也变了很多。”
你也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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