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傅司年有仇必报的性格,说不定会把自己剁碎了,扔海里。
小命不保。
郁朵垂头丧气,思来想去怎么都破不了这局。
好像怎么说都是个死,不如和傅司年来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大概看到了自己的结局,郁朵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看向傅司年,底气足了些,鼓足勇气,以质问的语气问他:“你怎么在这?”
傅司年挑眉,正准备说话,空姐端来果汁与香槟。
“傅先生,您的香槟。郁小姐,您的果汁。”
郁朵微笑道谢,心底那一鼓作气的劲头却因为一杯果汁而中途夭折。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郁朵握着杯子,垂头一言不发。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沉默是金,傅司年既然已经掌控大局,知晓一切,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说多了,只怕还会拱火。
傅司年注意着她的表情,断言,“你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因为心虚而下意识的反驳让这三个字分外没有信服力。
反应不该这么大的。
郁朵暗自懊恼,说错话了。
“没有?”傅司年双眼微眯,以压迫的姿态紧盯着她,“如果没有,那么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架飞机上?旅游?度假?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
——我怀孕了,在你失踪的时候给你戴了顶绿帽子,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体谅我吗?
能体谅她就敢坦白。
关键是,傅司年能谅解她吗?
一再的沉默终于勾起了傅司年隐忍多日的怒火,“我是你男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傅司年夹着怒火的声音伴随着飞机高空飞行时的轰鸣声传入耳中,郁朵没有太多的害怕与恐惧,只是难过。
郁朵将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看向傅司年,双唇啜动,似乎有话想说。
傅司年殷切目光看着她。
四目相对间,郁朵放在小腹上的手收紧,鼻尖突如其来的酸涩令她猝不及防,只一瞬,便飞快将目光挪开。
在听到医生对她说怀孕了的时候,她曾无限期盼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也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司年的,但事与愿违,孩子只有两个月,而且,孩子是阿齐的。
她并不讨厌这个孩子,如果有机会,她甚至愿意生下来,好好抚养他长大。
如果这孩子是傅司年的,该有多好。
可惜,如果不成立。
所以,她只能咬牙坚持,“我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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