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三年的按摩器?
郁朵,你真是好样的!
他冷笑着穿墙而过,看着门外逗留着叹气的连姨,缓缓将房间门打开。
咯吱——
连姨听见门开的声音,疑惑回头,推开门一瞧,就瞧见郁朵端着空碗从洗手间里出来,马桶冲水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别墅里格外清晰。
郁朵被抓了个正着。
“我的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先生走了,您怎么能连药都不吃呢?”连姨一瞧她那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了,满脸悲痛朝她走来,一把夺走她手里的空碗,“先生走了,先生走了,咱们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不是?你就这样辜负先生的苦心?”
面对连姨的责备,郁朵哑口无言。
这连姨怎么去而复返,不按套路出牌?
“我……”
“太太!不是我说你!我一个佣人我也没这个资格说你,可是我还是得说两句。你这身体是先生一点一点养出来的,现在先生走了,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先生知道了,他多难过?”
“连姨,您别生气,我……”
连姨不听她说,“幸好厨房里还有一些,我现在就给你全部端过来!”
“连姨,我没事……”郁朵想说自己身体很好,一点事没有,可连姨径直往外走,不听她说,将厨房里剩下的药连着药渣一块给她端了过来,搁在她面前。
“太太,快趁热喝。”连姨站在面前不走,那架势就是要盯着她喝完。
郁朵看着面前这碗黑乎乎,足足比之前她倒掉的那碗大了一倍不止的汤药,上面残渣愉快地飘荡着,只觉着苦味蔓延到了舌根,胃登时翻滚起来。
“连姨,我生理期已经调理好,没事了。”
连姨无动于衷,甚至认为这是郁朵在找借口。
就一两个月前,先生还没出事的时候,太太生理期疼得起都起不来,这叫没事?
连姨沉着脸,“太太,医生说了,就算调理好了,也得再喝几次巩固一下。”
“可是……”郁朵企图挣扎。
“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在连姨铁面无私的脸色下,郁朵只好如英勇就义般端起碗,鼓起勇气,端着面前的汤药一口闷。
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口一口品尝不如杀了她。
郁朵一口闷完,脸色比之前在葬礼上还要来的苍白,捂着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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