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地将主座让出来,“快请坐吧!”
萧珩自然不会客气,拉着樊铭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起初众人还有些拘谨,在慕风适时的调节下气氛渐渐放松下来,一桌子老老少少说说笑笑,十分融洽。
——
饭后,萧珩将孩子们支出去,叫上苏页等人去了小厅,显然有正事要谈。
夏至带着弟弟们在后院投壶,投得好的奖励一兜从京城带来的点心,不见得有多好吃,贵在新鲜,孩子们都十分踊跃。
按说这该是虞小四的强项,然而今日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向雪娃的房间。
此时,雪娃正和闵生在房中叙话。
两位友人虽说多年未见,却没有丝毫生疏感,这要归功于每月一封的信件,就像始终陪在彼此身边一样。
雪娃捏捏闵生的脸,眸中难掩惊喜,“没想到你能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
闵生笑笑,温声道:“是父皇允的,我没敢提前说,怕万一有变反倒叫你失望。”
雪娃眨眨眼,玩笑道:“等你成亲之时,我也突然过去吓你!”
闵生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雪娃敛起笑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闵生摇摇头,唇边带着丝丝苦涩,“我常常想,如果我真是师父的孩子就好了,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样同所爱之人成亲,一两年后生下一双可爱的儿女,过一世安稳的日子。”
闵生口中的“师父”就是苏页和苏青竹的舅舅——闵政。雪娃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时的闵生单纯而快乐,抡起拳头能揍翻一群小汉子,哪像如今这般强颜欢笑?
雪娃试探性地问道:“生生莫非心有所属……却爱而不得?”
“乱想什么!”闵生揪揪他的耳朵,叹道,“师父早就说过,我这样的身份注定婚姻艰难,喜欢我的人没有勇气追求,主动示好的大多不安好心,我又怎么有机会遇到所爱之人?”
雪娃揉了揉耳廓,温声安慰,“你呀,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每天想的都是治国方略,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情情爱爱。”
“说到治国方略,不瞒你说,我这里——”闵生指指自己的脑袋,“还不如小夏至转得快。”
雪娃明显不信,“夏至才多大,哪里谈得上‘治国方略’?”
“我就知道你不信。”闵生叹了口气,“我同夏至一道进学,我比他还虚长几岁,然而,每每父皇检查功课都会被他比下去,你是不知道,父皇的脸色啊……”
闵生想起当时的情景,既惭愧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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