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前女友的程度,拉了拉他的袖子又狠狠挖他一眼:“也没什么,已经欺负回来了。”
他望着她轻声一笑,把她的手掌握在手心里,说得好象与有荣焉:“是啊,谁能欺负得了你啊,那不是找死吗?”
可是这个殷玥海一定是她命里的克星,每次遇到与殷玥海有关的事,她总免不了方寸大乱,结果那晚又和刘岩多喝了几杯,脑袋晕晕的,记不清怎么出的酒吧,不知是被贺宇川拖出来的还是抱出来的,在车上也是扒着椅背睡觉。大热天,不开冷气嫌热,开冷气又嫌冷,她着实折腾了一阵,最后开足了冷气,贺宇川又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外套有他身上的淡淡烟味,她睡得安稳,再一次睁眼,她已经被扔在床上。身边的人替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单,正要走开。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到面前。
近距离醉眼朦胧地看他这张脸,只觉得他高鼻深目眼神深邃,说不出的好看。她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冲口而出:“不准你给她搭车,也不准你再和她说话。”
四目相对,他挑眉一笑:“不准和谁?”
反正她也是醉了,可以借酒撒疯,干脆破罐子破摔,任性了一次,恶狠狠地说:“不准你和那个殷玥海还是阳玥海说话,所有前女友都不准。”
他也不辩解,反而很高兴,回答说:“好啊,那你以后不准再喝了。”
她近距离地瞪着他:“为什么?”
他倒是难得的神情严肃起来,停了停说:“对你身体不好。”
她着实讨厌他,这时候说这样煞风景的话,把他推开,嘴硬地说:“不要你管。”
他冷笑一声,倾下身来,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要我管,你还打算要谁管?”
她还在负隅顽抗,身体动不了,至少别过脸不让他看:“反正不是你,不是说好了,我们又不是认真的。”
此时此刻,其实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那是真话。可他听了还是神色一暗,双手扳正她的脸,低下头,又一次和她四目相对,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在亲她之前说: “我不知道你认不认真,我是很认真的。”
那一晚她仍旧没有睡好,大概是喝多了,半夜里睡梦中也在头疼。梦里还是仙屿岛海上的大雾,这一次是妈妈的葬礼,北方呼啸的季节,空旷的墓地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妈妈的尸骨没有找到,阿姨烧了几件妈妈最常穿的衣服,放在骨灰盒里。从村里叫来帮忙的年轻人正往坟上填土,阿姨一个人哭倒在墓碑前面。
那时候她还懵懂不懂事,并不理解妈妈死了是怎么回事,只记得站在北风里,浑身都冷。倒是子慧站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不断地抹眼泪。来参加葬礼的还有几个同村的远房亲戚,一个表舅母站在她身边,不断叹气,一直反反复复地说:“真是作孽!真是作孽!”
她一直在东张西望,子慧问:“芃芃,你在找什么?”她回答:“我在等我爸爸,我爸爸还没来。”身边的表舅母叹气:“你爸爸肯定是不会来了,你妈妈和他都离婚了,他外面还有个儿子,怎么还会来。真是作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