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杂乱无章,不知谁碰倒了东西,撒了一地的筷子。似乎他刚刚开了一瓶红酒,开瓶器扔在一边,酒瓶里已经快要见底。她收拾了筷子,把脏碗放进水池,忙碌了一阵,偶一抬头,看见贺宇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厨房门边。
不出所料,他倚在门框上,领带早歪在了一边,手上的高脚玻璃杯里只剩一点残酒,一脸阴云,站在灯光的阴影里,沉默着不说话。她故作轻松地说:“一个人喝红酒也不叫我?早知道我买点芝士蛋糕来。”
他没接她的话茬,阴郁的目光追随她忙碌的身影,似乎在沉思什么,半天才开口,语调冰冷:“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她正低头把外卖买来的云吞倒进碗里,手一抖溅了自己一手汤汁,语调也冷下来:“怎样说?”
他在白灼灯光下不错眼地盯着她:“我就是姜家那边的亲戚,这么简单?”
她在心里一哂,心想总还是要说清楚,所以停下手里的事,也抬头直视他,问:“不然呢?你要我怎么说?不一般的朋友?Friendswithbenefits?”
“哗啦”一声巨响,他把手里的玻璃杯砸碎在地板上,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姜芷芃,你不要太过分。”
她站在那里默默与他对峙。他见她不说话,不可置信地连声冷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任凭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不是我手机充电器,我难道没你就过不下去?我……”
他说了一半停下来,目光调去别处,神色如困兽挣扎在陷井里,半天才回过头来继续,语音艰涩:“我无时不刻想的都是……你呢?你……”
说了一半他还是停下来。他一定是气极了,脸色都白了,眉峰耸动,停顿许久还是一把攥紧了她的胳膊,手指还在颤抖,居高临下地朝她喊:“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们的未来?”
她一直没说话,这时候终于直着脖子吼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什么未来?”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钟。下一秒钟,他盯着她,蓦然放开了手。
她趁这机会错身退后,顿了顿,低眼说:“看来你是对我们的关系有误会。我从没想过要和谁长期交往,也不想要什么结果。我不想耽误你,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说罢从桌上抓起自己的东西,从厨房门口夺门而出。
一口气冲到楼下,外面正下着雨。她一直觉得自己很镇定,不过是说清楚早就想说的话,在冷风里一吹,才发觉自己在抖,手里抓着自己的包,嘴唇在打颤,牙齿都咯咯作响。冷雨片刻淋湿了头发,她也才想到,她把羽绒服忘记在楼上。
幸好手机还在包里,她拿出来叫车。四处也没有屏障,她只好站在路旁的树下等车。天气恶劣,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只有远处几盏孤独的路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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