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哭笑不得:“你先回去吧,我真要去工作了。”
“工作!”他恐怕真急了,喊起来,“你的工作不就是陪人喝酒?你陪我喝酒我又不是不给钱。”
因为是他的生日,她原来不想驳他的面子,这时候终于冷下脸来:“如果我把你当客人,也许不好拒绝。但我当你是朋友,劝你一句,找女朋友不是菜市场买猪肉,没人会愿意被你挑肥拣瘦。”
她扭头去了吧台,幸好胡浩没有再追上来纠缠。台上胡子拉碴的歌手不知何时唱起抑郁的蓝调,她坐在吧台边上,干掉一杯辛辣的DRY MATINI,百无聊赖地侧身支着头。头顶的灯如星光般洋洋洒洒,长长的吧台,难得没有什么人,只有一长溜晃眼的摇曳烛光。
调酒师替她换一杯马丁尼,有人在她身边落座,她侧回身去,才看见是贺宇川。
“你来做什么?”她多少有点惊讶。
他说:“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说罢扬手叫来一杯同样的橙色鸡尾酒。
她没好气:“有什么好看,在这里叫酒,你可是要付我钱的。”
他“嗤”的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怕什么,反正记在胡浩的账单上。”
她才想起来,胡浩的意图,他们这一群狐朋狗友怕是一开始就知道吧?他在一边冷眼旁观,已经看足了她的笑话,现在是来跟进继续围观?
没想到他低头搅动杯中的橙色液体,说了一句:“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你不适合他。”
她当然听出来了,不是他不适合她,是她不适合他,所以冷哼:“我怎么就不适合他?”
他的语调和平常一样,总好象带着点居高临下的调侃:“他家三代单传,想要早生贵子,你家不是被什么海妖诅咒,只生得出女娃?”
“哦,”她当他又在和她抬杠损人,白眼相向地问:“那我能适合谁?”
“你呀,”他说,顿了顿,抬眼,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脸上:“那么不要命地一往直前,还是一个人凉快的好。”
不要命,一往直前,真是她那时候心境的写照,好象一句话被人说中心事,许多事涌上心头。他说得不错,她这样一个人,其实不适合任何人。
那天的事有很多细节她都记不清楚,只记得也许因为心情不好,喝得太急,头有点晕,所以特别有倾诉的欲望。她不知为什么说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她住在江城,冬天冷到滴水成冰,父亲带她去湖上钓鱼,坐狗拉爬犁,和她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打雪仗。母亲似乎总是在生病,有时候早上她爬去母亲的床头,枕头上一片黑黑的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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