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避着段飞白灼热的目光,走回水盆边,再次将布巾浸湿,拧干,然后走回床畔,板着一张脸说道:“另一只手。”
段飞白递出另一只手。他的手指十分修长,骨节分明,如修竹般挺直。
是握剑的手,也是抚琴的手。
陶靖衣握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的擦着。段飞白伸出尾指,轻轻勾了一下陶靖衣的尾指:“陶陶。”
“不要闹。”陶靖衣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你在坐忘崖对我说的话,可否再说一遍?”段飞白反握住她的手,“那时我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说了些什么,却没听清楚。陶陶,再说一遍与我听听。”
“说了太多的话,不记得了。”一想到那时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陶靖衣脸颊更红,满眼都是心虚。
“飞白哥哥,我喜欢你,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段飞白一字不差地重复着她说过的话。
“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他又疑惑地重复了一句,“我记得以前陶陶是极怕我的。”
“你——”陶靖衣羞恼地站起来,转身就走,“还说还听清楚。”
拽住她的那只手猛地用力,将她拽了回去,陶靖衣猝不及防,满眼茫然地跌坐回床畔。
段飞白张开双臂,胸膛抵着她的后背,紧紧将她搂进了怀里,呼吸出来的热气呵在她的颈侧:“我还想再听你说一遍。”
“不会!”陶靖衣头皮发麻,凶巴巴地回道。
“那我说给你听。”段飞白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低声耳语,“我喜欢你,陶陶。”
陶靖衣慌乱地挣扎着,奈何段飞白的力气根本不像是一个病人的力气。他的怀抱里似是着了火,陶靖衣被这团火灼得神魂激荡,心脏砰砰一阵乱跳。
“你放开我。”陶靖衣大声道。
“不放。”段飞白反而将力道收紧了两分,像一个泼皮无赖,“我知道,一旦松手,你又要离我而去。”
说到这个,陶靖衣就一肚子气。
“明明是你!”陶靖衣恼怒,“断簪,断情,是你要分手的!”
段飞白怔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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