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后,一人匆匆踏进厅内, 陶靖衣连忙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抬眸望去,却不禁大失所望。
进来的是个陌生的男子,虽然面容俊朗,白衣翩翩,却不是她要找的段飞白。
白衣男子满面微笑,抬手朝陶靖衣拱了拱,朗声道:“想必这位就是陶姑娘了。”
“你是……”陶靖衣眼底腾起疑惑之色。
“在下天山派代掌门无忧子。”白衣男子客气的自我介绍了一句,“掌门临行前曾吩咐过,若有一位陶姑娘前来,定要好好招待。”
“段飞白,不,段掌门去了哪里?”到底是人家的地盘,再不好直呼他的名字,陶靖衣改了口。她听出无忧子的话中之意,不由得问道。
“在下也不清楚,掌门并未告知。”无忧子摇摇头,“依掌门之意,陶姑娘兴许是不会来了,又或许,很久之后才会想起来天山派找他,因此并未交待更多。”
陶靖衣一怔。
“不过,也不会让陶姑娘白跑一趟,掌门留下一物,说,若有幸等到了陶姑娘,定要将此物亲手交于她手中。”无忧子从袖中取出一方长形的木盒子,这木盒子小巧精致,上面还雕着精致的花纹。
陶靖衣将盒子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盒内躺着一枚断裂的桃木簪子,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断簪?”陶靖衣呆愣。
这根簪子她见过的,当初她和夏明渊去他的屋内偷盗琴剑时,曾在他的枕头底下见过。
这根簪子段飞白从不离身,睡前总要拿出来观摩一番,因为摩挲得太久,原本的断裂处逐渐变得平滑。
陶靖衣将簪子握在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触手处,一片温润的触感。
“这根簪子又是何意……”她低声喃喃,不明白为何段飞白离开之前要留下一根断簪。
“簪子乃男女定情的信物,断簪,自然是断情之意。”无忧子开口道,眼见陶靖衣微微变了脸色,他连忙补充一句,“这只是在下的妄自揣测,还望陶姑娘莫往心里去。”
“断簪,断情。”陶靖衣的身体僵了一下,看着断簪的目光滞住。
“胡说,没有情,哪里需断情!”苏星辰将她手中的簪子抢了过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抓起陶靖衣的手,“阿姐,我们走,不见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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