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刚才的那两脚,拉扯头皮的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顾溟后仰着头,眯着眼喘气,眼里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我不认识你。”
祁连波疑惑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至于吧,我觉得我这些年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他转头问一个守卫,“你说呢?我长变了很多吗?”守卫立即回答,“没有变化 ,先生。”
祁连波转头看向顾溟,“你不会是玩什么选择性失忆,全都一股脑地忘了吧?”
顾溟冷淡地重复道,“我不认识你。”
“看来是真忘了,搞不好现在心里只有姓顾的。”
顾溟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拿正眼去看祁连波——原来他的目标是顾烨。
“我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祁连波冷笑一声,调侃的意味烟消云散,他一把扯开顾溟的衣领,锐利的眼神扫过他的锁骨,“这叫没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顾溟跟着冷笑,“操你妈的。”
祁连波眉头一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看来顾升没有好好教过你礼仪。”
这巴掌力度不小,顾溟被打得偏过脸,耳朵里传来高频的鸣响声。祁连波揪起他的衣领,往餐桌对面的椅子上摔。顾溟的后脑勺撞到椅子的棱角,随后又被人抓着胳膊拎起来,按在椅子上。
“铐上。”
顾溟头晕眼花,两只手腕被人抓紧,贴上了冰凉的手铐。
“明明长得这么像,为什么性子却没有继承芸一的呢?”
这一声“芸一”犹如在一枚深水炸弹,一道平地惊雷。顾溟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你到底是谁?”
“你猜猜?”
“你到底是谁?!”
“那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祁连波搬了个凳子坐在顾溟对面,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那是顾溟的钱包,祁连波从中掏出了一张身份证,冲他晃了晃。
“许安明?怎么又多了个新名字?”
顾溟上下牙关的叩响声清晰可闻,“为了躲你这样的人渣。”
祁连波听闻竟然笑了起来,像是在笑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这性格,哎,比我哥还令人讨厌。”他对旁边的守卫说,“你去实验室看看,成品也该出来了吧,给我拿一份过来。”
等待的间隙,祁连波用两根手指撩开自己一侧的外套,抽出别在腰间的一把大马士革刀握在手里。这把刀的刀身被红褐色的意大利头层牛皮所包裹,刀柄尾端挂着一串手编刀穗。
“这原本是我哥的宝物,削铁如泥,他都随身带着的。”祁连波凭空比划了一下,“不过我挺喜欢的,就拿来用了。”
顾溟充耳不闻,仅是眯着眼喘气。
祁连波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小跑过来的守卫手中接过盒子,紧接着从里面拿出一管针剂,“新产品,混合型,一次就能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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