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想说的是,我已经自身难保。
结果到最后,他还是给房东发了邮件。
房东人很好,说看他一个人住,只要打扫干净,家里没有味道就可以了。
比起安乐死,跟着他好歹也能多混点日子吧?
这么想着,顾溟就把它抱回了家,取名“警长”,因此还被小哥冠上了“口嫌体正直”的名号,虽然到现在他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顾溟伸向警长温暖而又柔软的肚子,修长的五指陷入洁白的毛发之中。
顾溟吃完早饭,躺在沙发上看了会书,磨蹭了一会才出门。这个孩子住得不远,坐巴士二十分钟不到,按照社区里的地图,他没用多久就找到了地方。三层的独栋白色小洋房,门口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顾溟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您是许安明老师吗?”开门的男子穿着西服,看起来四十出头。
“我是,您好。”
“快请进,Tobin在客厅呢。”
顾溟点点头,进门的一瞬间,心跳猛然加快。
“您要喝点什么?”
“水就可以了。”顾溟对于自己没由来的心悸感到奇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
“我去切点水果。”男人进了厨房,招呼顾溟往客厅里走,“您先坐一会吧。”
“不用麻烦您了,我喝水就够了。”顾溟站在客厅里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小孩子的身影。
厨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没事,夏天嘛,多吃水果好。对了,Tobin顽皮的很,如果客厅没看到他的话,估计躲上二楼了。”
“二楼?”
“是啊,他老喜欢玩躲猫猫,八成藏在我和我爱人的衣柜里了。您能帮我叫他下来吗?”
虽然觉得去主卧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顾溟看了看手表,只好走上了楼梯。二楼有两间卧室,面对着面,一间的墙上贴着海报,地上摆放着红色的小火车,另一间的双人床被子叠得平整,边缘都掖进床垫下,就像是高级酒店里的商务房间一样干净,整洁和冰冷。
“Tobin,要上课了。”顾溟站在主卧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框。
他又看了看表,8点57,只好往里走去,在深褐色的巨大衣柜前停了下来。
“我带了好吃的糖果。”
没有人回应,出奇得安静。
那股心悸又从心脏的某一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带出一股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电流。顾溟伸出手,指尖触碰上冰凉的把手。
怎么会有灰尘?
坏了。
顾溟猛地收手转身,只见卧室门口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人,他正慵懒地靠着门框,黑色的短袖贴着隆起的胸肌,宽肩窄腰的躯体里蕴藏着野兽般的爆发力。
顾溟站定,搓了搓指尖,眼底写满了警惕,“你怎么来了?”
“啧,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怎么就被你发现了?”
那人朝他走来,语气轻佻,步伐随意,气势却是咄咄逼人,顾溟本能地后退一步,后背贴上木质衣柜,面对对方压下来的高大身躯,他微微抬起下巴,直直对上那双满是戏虐的眼睛。
“顾烨,你怎么在这?”
这一个对视,便已是剑拔弩张,可顾溟的语气却平静得很,听起来好像只是两个许久没有见面的熟人在寒暄着,是哪一阵风把对方刮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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