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诊所的规模不算特别大,但里面的病人却不少,两排打点滴的椅子上满了大半,谢听夏就在其中一张上面弯折着脖子睡觉。
季曜珩心里有再多的火,看到她好好的睡在那儿的时候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轻手轻脚走到谢听夏旁边,然后蹲下细细的打量她。
原本殷红的嘴唇此时白惨惨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小脸本就白,现在在白色的灯光下都能看到里面的血管,季曜珩的视线在她脸上逗留了片刻,然后转到了她的手上。
葱白一般的手指细细软软的搁在扶手上,紫色的针头护帽贴在她的手背上,输液管绕了几圈被医用胶带粘的牢牢的,一袋子的盐水已经快要到底了。
季曜珩看着谢听夏睡觉时候都皱着的眉头,不免的一阵心疼。
就在他轻轻将手覆在谢听夏手上的时候,身后一位护士走了过来,“您是她的家属?”
季曜珩收回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是。”
小护士手里端着放着医疗用品的托盘,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的那张脸的时候,什么都给忘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请,请您过来一下。”小护士失神了片刻,红着脸说完这句话,把季曜珩带到了前台。
前台是一位年纪较大的女医生,看到季曜珩反应不像小护士那么大,但也愣了几秒钟,她在得知季曜珩是谢听夏的家属的时候,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推了推眼镜问道。
季曜珩照实回答,“我是她哥哥。”
医生上下看了他一眼,“你们家家长呢,怎么没陪着过来?”
季曜珩修长的手指搁在前台,闻言动了动,态度还算礼貌,“他们有事,让我来接她。”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嘴巴难免唠叨了一点,她一边拿起旁边的收费单一边说道:“也真是不负责任,小姑娘发那么高的烧自己来看病,家长连看都不来看看,什么人呐这是。”
季曜珩从刚才就想问的问题到现在才问出口,“医生,她病得很重?”
医生手上的动作不停,“严重,怎么不严重,再晚点来就要烧傻了,到我们诊所的时候浑身烫的不得了,还好赶紧打了退烧针,现在烧应该退了,我说你们家是怎么回事,让人一小姑娘自己来看病,是不是亲生的?”
谢听夏来的时候就是她帮着看的,所以这会儿不免抱怨几句,季曜珩听了双唇紧紧的抿着,没有说一句反驳的话。
医生刷刷几下把单子开好递给他,“行了,先付钱,然后去拿药。回去和你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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