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道,柳卿言以数道琴刃将一只进了阵的疾风狼击退,面色越发凝重。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死。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七岁那年,父亲身死的场景仿佛仍在眼前,他临死前不甘的眼神便是他一直以来的动力。
他以为,还差一点儿,就那么一点点,自己就可以救出母亲,手刃仇人。
师傅………在别人说来是多么值得尊敬的词汇……
但是对于自己,这个词汇却只代表着血腥与仇恨。
为了七弦琴谱,正是父亲所谓的好兄弟,如今的七弦宗宗主,自己所谓的师傅,杀人夺妻,甚至用自己来威胁母亲……
年复一年给自己下虚灵散。却仍然要装做是关心徒弟的好师傅………
真是可笑啊………
由于过度使用灵力,柳卿言又吐出了一口血,却仍然是兀自强撑着。
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呢。
柳卿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仿佛想燃烧自己的生命来维护这最后的体面,他临空画着血符,苍白如纸的脸由于失血过多更加惨白,简直如同得了绝症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等死的人一般。
一样的绝望和心如死灰。
他这一生,由血腥开始,最终也要由血腥结束了吗?
他步步隐忍,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喜欢上任何人,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也许这就是他的一生了吧。
没有人会来救他,所有的人都只记住了他温柔的假面,他不过是所有人的泛泛之交。
不过……就是这样呢。
过往的回忆一幕幕闪过,不过是些黑白无力的人影,柳卿言手指上的血一点点流下来,染得黄色的土也变了色,周围的玄兽仍然像不要命一样地往里面冲,柳卿言无力地垂下了手,想要弹奏再发出琴刃,但是手却再也抬不起来。
这时柳卿言脑中似乎一片空白,不知为何他拿出了乾坤袋中的,那把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琴,琴身已经微微泛白,可见主人经常抚摸,但是琴弦却依旧崭新如初,可见琴主人不常弹它。
柳卿言不舍得用这把琴,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能让它染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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