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摩挲着茶杯:“好久没碰到听得懂音乐的人了。孩子,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红蓝摇摇头:“称呼你请随意。”
“我确实有件事情一直放在心上,不解决掉我会一直寝食难安,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帮我。”老人叹气,站起身:“请随我来。”
整座基地如今唯有老人和他的孙女以及他们养的狗在住,老人的内室被他改建得宽大,几乎是用文物来当摆件,红蓝还看到一些在末世前该摆放在博物馆供人观赏,研究文物的人爱不释手的物件。
金银玉器竹简古书,陶杯石碑瓷瓶席镇……
哪怕是红蓝这种没接触过如何保养古物的,照样可以看得出来东西被保养的很好。
老人隔着空气“抚摸”一盏宫灯,眼神慈爱得犹如在看自家孩子:“这盏宫灯是西汉的产物。当时发现的时候已有破碎,费老大劲才补好。”
“战国的水晶杯,有些裂纹,看这通透的打磨,要不是真实挖出来,几经鉴定,都以为是哪个盗墓贼让自己喝水的玻璃杯落到墓里。”
“明宣宗行乐图,从图上能看出当时已经有类似于高尔夫的活动,当时叫捶丸,目前查出起源于宋代。”
“坐便器,汉墓出土的。”
老人接连介绍好几样文物,最后总结:“我们没法穿越回古代,文物就是嘴巴,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令后人得以寻踪。”
“文物之于末世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大家生存尚且来不及,哪儿有心思保管它们呢?所有人听说要带走它们,都是拒绝我,无一例外。我吹有几十年唢呐,回回来人,回回拒绝,后来啊,他们全说我疯了,守着一堆破铜烂铁过日子。我理解他们的苦楚,可文化是我们的根,总要有人把根保留下来,以待将来。我不想后人忘记自己是华夏子民,失却龙的图腾,弄丢炎黄的过往。”老人半揽着孙女叙说:“她的名字叫炎黄,是她妈妈起的,没有姓。她妈妈两年前去世,如今单单剩下我们祖孙相依为命。雪饼是我养的狗,一窝窝生崽,崽又一窝窝生崽,雪饼护着我,我才做得到一个人活在基地里,直到捡到她妈。我教过我这小孙女护理文物,也整理出来它们的保养方法,可是她年纪小,我快要死去,她一个孩子守不住这些宝物。”
“雪饼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末世到来,观念发生改变,它依旧愿意护着我是好心,我不强求它一定要守护我的子孙后代,搭上一辈子,大概等我死后,它带着孩儿们离开,没有吃掉炎黄,已经是它对我最大的忠诚。”老人摸摸孙女脑袋,祈求地看着红蓝:“你不愿意接收文物,可否带走我孙女,放到别的有很多人的基地就成,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罢。”
他护了一辈子文物,假若真的只能够二选一,比起临终前帮它们找好下家,他更想选择自己孙女。他愿意为文物付出生命,却不会强迫孙女同样为其付出生命。
红蓝道:“文物我可以带走,你孙女我同样可以帮安排好。”
老人很高兴,翻来覆去道谢,又拿出自己做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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