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悦,你想好啦,真的不来上学?之前是我从没上过学堂,一时之间没想起来你可以上学校,并非是不想送你上学。”单雯解释给林悦听,生怕小孩儿是太懂事,觉得不应该再给她做负累,才拒绝去学校。
林悦坚定不移地点头:“我想好了。白日里该开始下苦功练腔调,我空不出心思去上学堂,我喜欢唱戏。”不是为讨好单雯,在接触戏曲后,林悦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一优美瑰丽的行业。
“以及,学堂于我是无用之处,我识字,又没打算考科举,我的性别朝廷也不会允许我进去科举考场。况且,姐姐您说过,科举考试停考许久,四书五经,我若是想看,平日里空余时间看来解闷,何必特意去上学?”
单雯一想,觉得林悦言之有理,女学教的是女子自强自立,林悦受她影响,本就不像大部分女子,觉得男主外女主内是真理。不去上学于她无碍。
“行,你决定便好,不过唱戏那边必须好好学习,之前班主跟我说,你在唱戏方面很有灵性。等你出师,我亲自掏钱,给你搭个戏班子。”
“谢谢姐姐,姐姐待我好我是知道的。”小姑娘温温软软地笑,握住单雯的手,眼神透露着认真:“我以后必定报答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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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值钱又最不值钱的东西,犹如白驹过隙,匆匆一年就过去了。
殊调女子学院发展得极好,在当地声望很高,有女儿的基本都选择送孩子到她们学校。
——尽管绝大部分是因为她们相对于其他女学廉价的开支,送过来还省下一顿午饭呢,多吃点,晚饭仍旧不用做她那一份。
而来上学的女孩子,不管有没有意识到她们学的是什么,出于一种敏锐的,感应到自己是既得益者的直觉,全部没跟家里说她们学校教授的内容。于是父母们并不知道孩子在他们注意不到的情况下悄然改变,不复过往的愚孝。
元宵灯会后,该是广大学子又爱又恨的开学时期——现在不似后世有寒暑假,但年节时候学生们是允许白日离开学堂回家的。
单雯正在撰写教案,准备新学年的教学方法。
唔……劳逸结合,该安排一次踏青活动,好像奉天外郊新开一家马场,带她们去见识见识。
接着是让选修商业的学生去找绣庄协商卖绣品的事,锻炼她们的能力,如果商谈成功……抽一成费用给学生当奖励。
啊,手工业的,记下来该安排她们亲自去调研市场,看看容易卖钱的样式选哪种。
喜欢写文章写诗的,要把给她们布置的作业收上来批改。
单雯揉揉太阳穴,开始回想有哪里没安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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