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简直头疼。
近日公主山地下皇陵文物失窃案闹上了头条,他接连加班一个周,每天都是半夜才到家。好不容易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假了,英姐她老人家却嫌他不够累,又给他安排任务。
不过想想刚才那个梦,或许他真的该找个女人谈恋爱。
赵渊揉揉发胀的头,起身去了浴室。
*
初秋的傍晚恬静又安详。
夕阳将远天染成一片绚丽的红,映照着秋风飒爽的大地。
苏婵安静地靠在一人多高的芦苇丛中,望着……哦,不,现在不能用望来形容了,毕竟她不是正常的人,她此刻只是一副森森白骨。
她陷在这里已经整整七天了。
一道从未听过的怪异声音由远及近,比日暮钟声还响亮,尖锐刺耳,震得她头颅疼。
芦苇丛和岸边草长得太过茂盛,除了头顶的天空和周围的野草,她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骇人的大妖来了。
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离她不远处的江边,苏婵记得那里是个比较开阔的平坝,也是数日前几个毛贼斗殴的现场。
刺耳的声音停歇,须臾,人的谈话声传来:“赶紧把尸体捞上来,赵渊呢?”
“赵队赶着去相亲,不过刚刚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来。”
“听说赵队这次的相亲对象是省上某领导的千金,赵队这是不是要飞升了?”
“凭赵渊的条件,用不着借别人的东风,自己就能上云霄。别光顾着八卦,动作麻利点,一会儿天就黑了。”
苏婵大致猜出了,来人应是捕快一类的小吏,正在打捞湖中的尸体。
她听着不远处的动静,一时五味杂陈。她一人在地下寝宫中孤独地躺了太久,久得已经忘却了光阴,也忘了自己当人时是什么感觉。
如今重见天日,她已然成了漫漫历史长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粒,不知该何去何从,以何等身份行走人间。
又或者,她会一直陷在这沼泽地里,直到腐坏……
日暮渐渐降临,远处又有一道奇怪的声音驶来,有些像马车驶过路面的声音。
但也只是像而已。
苏婵听到有人戏谑道:“头儿,你还真来了?把未来嫂子晾在一边不太好吧?”
想必来者就是他们口中的赵队,苏婵心不在焉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随后,来人开了口:“下个月的产假不想要了是吧?”
这声音……苏婵每一根骨头都紧张起来,她颈骨上挂着的锁魂玉得到感应,散出丝丝暖意。
是顾北渊!
***
“头儿,这人在水里泡了好几天了,全身水肿发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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