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瓣草叶,怎么狼狈怎么来。
她挥开那只素手,撑地起身。秦妚也不在意,面上讪讪的,微挑的眉眼委委,看着颇为可怜。
萧婵半点情面也不给,戟指怒问:“汝为何蓄意踩我衣裙?”
众人闻言,面有惊色,唯秦妚一副乖巧模样,莲步移至母亲身旁施了施礼,委屈道:“赵夫人此话何意?自己不小心,怎把赖我头上?”
“汝可是觉得我蛮横无理,给汝乱扣罪名?”
金央远远的就瞧见了萧婵摔地之状,孰对孰错她也不知。一面是息女一面是萧家之女、赵氏儿妇,她也不知如何区处,但做为一个母亲,自是站在自家孩儿这边。
“赵夫人若无符验,可不能信口胡说。”
萧婵孜孜冷笑,看着秦妚的足,道:“秦姑娘之足,生得好小巧。足印印在我衣摆上,倒是一处点缀呢。”
说完,萧婵指着衣摆上的寸尺泥迹,又道:“秦姑娘若想暗室欺人,就使出些高明手段来,如此不入流的手段还敢来献丑,令人笑脱颐。哦,想必是赵姑娘生来愚昧,坐窝儿无慧黠之心,不懂得高明为何物罢。”
金央看那泥迹,登时哑口无言。秦妚也未料头一回干坏事手脖子就被人抓住了,罔知所措的轻偎在金央旁当个缩头乌龟。
“妚儿。”金央忽改慈相,扳起脸喝道,“道歉。”
“母亲……”秦妚颈上青筋核起,两眼衔泪跑开,任金央在身后如何叫唤也不顿足。
萧婵掸去身上的泥土,弗是一笑,道:“秦姑娘素为天之娇女,又为亲庭掌中宝,道歉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怕是为难她了。不论如何,都是我压坏了夫人心爱之花,不知该如何赔释,不如就此一笔勾销罢。”
眼前的女子庚齿虽小,气势却十足,想到她的身份金央心里有些发森,辞气都软了三分,道:“夫人宽宏局量,实属小女之幸,今后小女必悔过自新。”
她本是村妇,虽嫁给秦伯离做了凤凰,但哪能比眼前胎里红的女子。
“秦夫人身上之香,确实是好闻,可惜秦姑娘却是腐朽之味,令人欲呕。”萧婵说着捉鼻回屋,自己浑身脏兮兮粘嗒嗒的,恨不能立刻濯香泉。
缳娘忍了许久,扶着萧婵行至门前时忽而拗项道:“确实是秦姑娘之幸,若非翁主今日情怀乐,不想分金掰两的,否则,定让她摔个十来回,摔得头破面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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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缳娘告诉她,这秦妚曾向萧安谷抛枝。但萧安谷只看了一眼画像,便道:“此女子好丑之心太明,表面上是娇娇弱弱爱哭天抹泪的人,其实是棉里藏针,不可娶为妻,娶妻当娶那东街上的豆腐西施。”
萧安谷一席话不知怎得传入了秦妚耳里,收到爱慕男子的月旦评,在闺房里整整哭了数日,哭得两目如红桃一般。
然后秦妚单方面就与萧氏构隙。
然后萧婵就被欺负了。
后来萧安谷知晓此事后,十二分痛心,道:“妹妹欺吾十余年,吾不敢欺她一日,竟不想如今被一蠢女所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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