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逊宾身子一歪,坠在马蹄之下,不迭起身,马蹄劈腹踏去,孙逊宾登时咯血不止,而后被曹雍从后方直接砍下头颅。
北宫士兵一见此景,顿时军心大乱,弃甲曳兵,如无头苍蝇四处奔窜。
曹雍将庞贞的头颅横挂在辕上,一路呼哨,麾车直进北宫。他下令,投降者则既往不咎,兵卒闻言,纷纷匍匐请降。
另一头,萧三飞方至南宫平城门,卫尉李石直接弃剑亲开平城门。
才入平城门,忽见南宫星火点点,萧三飞带兵前去探究竟,适逢虎贲中郎将邓绥带甲无数,簇景帝与惠贵人从津门出逃。
两兵展觑,少不得刀剑交接。
邓绥杀出一条血路,命左、右仆射拥景帝先走,自己殿后杀敌。
厮杀数个回合,邓绥体力不支,抛剑卸甲,静待受死。
景帝虽逃出城门,然在津门道上被生擒,惠贵人死于万簇之下,太子伯容不知所踪。
一场事政变,悄然落幕。
景帝与燕王虽为皇后一腹所出,可燕王有生知安行之资,与元帝真乃是隆准龙颜。且当初元帝与大臣道:“若太子昏庸,即刻另立燕王为帝。”
遂诸侯拥立燕王为登位,是为恒帝。
恒帝念手足之情,只将景帝幽禁,宫妃一一遣散。
南宫两城门火势蔓延不消,洛阳皇宫终成废墟,只好迁都长安。
当初开国时,先帝定都洛阳,又营长安,二地且设有险峻关隘,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洛阳宫已毁,垝垣欲倾亏,又因景帝虚费帑府,无钱财修葺,遂只好弃百年宫城迁都长安,各路诸侯护驾左右。
且说东迁初期,朝政未稳,而凉州大乱。
凉州边境乃是化外之地,诸族混杂。凉地北面有一匈奴的游牧民族时常阑出掠夺,今次趁洛阳动荡而扫馘凉州。
从张掖郡的居延南下,先占张掖郡,做尽无数惨刻之事,把柴粟掳掠殆尽,以充饘饩,养成大势之后再也不服任何人所管。
戍边将军孟光州与匈奴交手,屡战屡败,凉州之地一分为二,河西四郡被占三郡,即是那张掖、酒泉、敦煌。
时大臣诸侯分为主战与主和派。
和者道:“方迁都,朝中百废待兴,百姓疲敝,凉地遍地猿鹤沙虫,不能再操干戈。不若坛坫周旋,以和亲再换安宁。”
战者驳道:“此前匈奴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如今明据凉州,自出蛇洞,不战更待何时?”
和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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