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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今次不能硬强,只能谈判,他不能让萧婵有一丝危险。

“我虽与曹氏生隙,但知曹氏为人。先君曾救曹雍一命,谅他息子不敢杀恩人。”

萧瑜神色坚定,看样子非去一趟不可。

张典道:“人心不可测,明公万事小心才是。”

“汝不必自忧,江陵乃父世郡,若此去有不测,汝定以性命相守。挈女归来之日,便是我伐曹氏之辰。”

萧瑜说罢,扬尘而去。

……

萧婵与一个竖子侪居一府,煎心度日,在并州待了浃辰,终于听闻父亲来了。一扫不悦,命缳娘摒挡好行囊,准备与父一起回荆州。

三晡时,曹淮安来了一趟,自踵至顶,喜色逾垣。瞟见塌上案几有大大小小的包袱,明知是为何,却还假意不知。

“为何收拾行囊?可是这寝室漏雨透风,打账要换一间居住?”

萧婵道:“阿父既来相接,自是要随父去。君上款待之恩,我铭记于心,待回了荆州,便遣人携礼……”

“不必了。”曹淮安岔断她的话,“ |po/po小/说/屋/整/理|Q群Q群&7:8:6·0·9·9·8·9·5你我将成连理,不必谢来谢去的。”

萧婵未辨话中所为何意,皱起眉头看着他。

曹淮安道:“我今日向汝父娶翁主,他应允了,且吉日已诹定,便是在四月之后,正是春时。”

嫁杏春时,万物醒绽,正是良辰。

才与人绝婚,怎么又要与人成婚了?还是一个竖子?

萧婵觉耳际蝉鸣不断,心苗愦愦,作色道:“君上莫要满口乱言。”

“翁主信与不信,明日问江陵侯便知。”

……

这一晚,萧婵反侧不寐,直至天光放曙也没有合上眼。

洗漱之际,有人禀报萧瑜在正堂,萧婵登时朝食不食,脸未涂泽,倒裳出寝。

冬日之风赑屃透骨,冷得让人熨齿起粟。

缳娘才来了几日,不期一朝着凉,涕喷不断,生怕萧婵也撄了风寒之疾。

萧婵撄疾,可不是简单的打上几个喷嚏,吃几贴药就好了。

撄疾第一日,高烧难退,第二日,不思饮食,第三日,骨沉乏力,第四日,病势稍瘥,如此循环三个来回,一场病才算是痊愈。

病痊愈,人却销铄,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说眨眼就消。

萧婵在并州的几日,没有撄疾,但粉黛无颜色,以缳娘多年的经验来看,稍微不留神,病神今晚找上门。

缳娘捧着衣赏且追且道:“翁主稍住,先穿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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