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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抹浅笑。

林英里的假山凿了一个窍,门扉湫隘,初时仅能容骈肩两人,再往里轩敞约有半里,大抵能容四人。

洞里头冬曼暖夏嫩凉,植有花草,并置以香炉驱小虫,凡入内者,身上都回留得淡淡烟草香。

萧婵雍然地绕假山走了三匝,在洞口便嗅得烟草。

嫁来这么久,她还从未进过里头,里头窈黑,就算目力极好,也探不得胡底。萧婵就怕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譬如虫子老鼠之类的。

但今日的害怕转为好奇,在洞前徘徊又徘徊,最终小心翼翼地的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每隔两尺就璧山都镶着一颗玭珠,越到深处,玭珠散发的光使得洞里宛若白昼。

里头没有老鼠虫子,但有人。

萧婵看到了他的夫君,正盖着女子外衣,依着石壁酣然入梦。

萧婵眼睛一疼,即刻掉臂离去。

筑假山之石乃是珍贵石料,白昼时,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石头而已。但入了夜,石头易色,与月光宛为一体,远远看着就似一块白玉。

且此石能食音,在里头说话叙谈或是高歌弹唱,外头一点都听不到。

正因此如此,这里便成了赵梨煦偷男,或说赵方域偷女淫荒妙地。

赵梨煦心系赵方域已久,在萧婵未嫁来之前,常不顾人伦以言语戏谑。赵方域未曾拒绝此番目挑眉语,甚至情意翻涌时亦以浪语回之。

二人虽亲昵似夫妻,不过是你亲我我吻你,还不曾跨过人伦之行。

但萧婵嫁来后,赵梨煦妒肠豁露,先前只是动口勾拨,如今已动手搬挑。趁萧婵归宁时,深夜闯入寝居,赵方域不迭出声相问,她已裸身入衾,四唇已贴,大开玉股,邀他缱绻。

尝得情味,二人欲罢不能,或在赵梨煦守闺之所颠倒鸾凤,或是在假山内卿卿我我,粘皮靠肉。

赵方域此番偷香,少算也有半年,他偷得巧妙,就如市肆上的惯偷儿,若不是那抹香气,萧婵未必能察觉。

此事过后萧婵鲜少与赵方域言语,也曾拐弯抹角问过一回,赵方域万般抵赖,道她是妇人之心,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纸终究是纸,这等羞事没能瞒过众人。不知是府上哪位千里耳告知容氏,说赵梨煦暗结胎珠。

无夫而怀妊,容氏听了吃惊不小。

悄悄打探了一番,才知胎珠之父为自己的儿子,气得两眼一翻,拂袖大怒,当着萧婵的面把赵梨煦赶出了赵家。

萧婵但笑不言,容氏把她赶出了赵家,私下却给她另置了屋舍。

毕竟她怀的,可是赵氏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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