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说:“我知道关于樊冠华的病情怎么样?”
刘子慎没有回答,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为什么都要问这个问题,刚才的护士是这样,面前的医生也是这样。
绿萝看着刘子慎也问:“为什么你们都要问这个问题?”
刘子慎也看着绿萝,说:“病人的病情只有家属才能知道。”
医生的话似是一块千斤石重重的击在绿萝的心上,也许她该庆幸自己是他的“亲人”,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苦涩的笑,缓缓说:“我是他女儿,他是我···是我···是我爸······爸!”也许是她对这个字还很陌生,她吐字依然不清晰准确。
刘子慎听着她那一声孩子般的“爸”,莫名的心里一阵酸楚,他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开始认真、仔细的看她。
她面色有些苍白,神情似紧张、似担忧、似悲伤,眼睛里却闪着光芒,说话的语气一直很强势,只有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那么惶然。
他见识过很多人,这么复杂又纯粹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他看得出,她心中藏着很多事,藏着心事的人,心都是苦的。
可他不是心理医生,不能去为人排除心中的繁杂,他只是一个外科医生。
他说:“病人因为在车祸中受到多次的剧烈撞击,导致脑中产生血块,血块已经取出,严重的部分是脊椎损伤导致神经压迫,病人······”
绿萝的心突然下沉,脸色凝重,第一次她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嘴,问:“会瘫痪吗?”
刘子慎很理解她的心情,没有表示出不满,说:“病人这种情况不会瘫痪,只是手术之后有一段恢复期,在这期间行走不便是正常的。”
她从刘子慎办公室出来,还是走得很慢,不是因为腿上有伤,只是因为她的心更沉重了。
原本他可以不用受那么严重的伤,如果他不选择保护她,可事实是他对她伸出了双手。
她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压迫着,让她喘不过来气,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了两下心脏的地方,还是那么难受。
她一边缓慢的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外流。
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吗?他是她的爸爸,所以在最危险的时刻他会选择护住她,她是他的女儿,所以在最难过的时候她会为他心痛到泪流。
她看着手心里自己为他流下的泪水,苦涩的一笑,原来她也会为他流泪的,她以为这辈子自己只会恨他呢。
周浩沐急匆匆的赶到医院,车刚停好,他打开门就疾跑到电梯口,心里焦急的人对于等待是不可忍耐的,他觉得一秒有一年那么长。
他看电梯不来,转身跑上楼。绿萝住的是医院的vip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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