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眨眨眼, 俏皮地道:“我不知道哦。”
息重月一看她那小模样就知道没说实话,他索性不问了, 反正待会父亲回来后自会说的。
御帐里头,一碗老参汤灌下去后,皇帝终于幽幽睁眼。
他长吁一声, 眼珠一转, 就落在了秦野身上。
秦野福至心灵,上前半步拱手道:“陛下,戾王余孽已尽数伏诛,另还抓获了戾王亲子关扶苏。”
闻言, 皇帝面容狰狞起来,他嗬嗤嗬嗤喘着气,一字一字往外蹦:“杀!给朕抄了关家,灭九族。”
秦野抿了下薄唇,应道:“微臣遵旨。”
吩咐完,皇帝适才松了口气,他目光稍微柔和地看着秦野,吐出句话:“秦爱卿,你是忠臣。”
秦野袍摆一掀,单膝跪地:“为陛下尽忠,实乃微臣本分,陛下万望保重龙体。”
自己的身体自己晓得是如何一回事,戾王那一箭虽说是先射穿了暗卫喉咙,可戾王臂力惊人。
那箭矢射进皇帝心胸,尽是整个箭头都没入了。
御医冷汗长流,哆哆嗦嗦的道:“陛下,微臣……微臣……”
“无能为力”四个字,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皇帝摆了摆手,阖上眼什么话都没说。
御医们商量半晌,给皇帝保守地处理了伤口,确定能上路回宫,才小心意将皇帝送上路。
好好的一场狩猎,不过半日功夫,竟是如此收场。
京城各勋贵也无意再继续,纷纷收拾行囊,更在皇帝身后,匆匆回京。
当天晚上,姜媃没等到秦野,也没等到息长源。
息家房门紧闭,没谁出去,也不见任何人。
终于,三日后,宫中传来九声钟响。
姜媃愣了下,九声钟响,这是皇帝驾崩的丧钟!
她反应过来,然后飞快跑回房间,重新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又将头钗去了,还把脸上的胭脂一并抹了。
她再出门时,整个府里的仆役都忙碌了起来,云初脚不沾地,指挥着仆役换上白绸。
整座京城,从这天开始,都人心惶惶起来。
皇帝年幼,中途驾崩,没留下龙子龙孙不说,连遗诏也没有一封,这在大夏史上,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宫门紧闭,息长源几天不曾出宫。
京城大街小巷,时常都有金吾卫在巡守,四处抓拿戾王余孽,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终于,在第五天后,息长源面带倦容地回了府,一并回来的,还有秦野。
秦野除却姜媃,在京城并无亲友,念着这人在自家闺女心里的地位,息长源遂邀他一起。
秦野半点都不客气,大大方方上门,用了膳食还就宿在了客房。
姜媃闻讯,提着裙裾蹬蹬跑来,却不想秦野已经睡下了。
小姑娘心里失落极了,但也晓得目下是紧要关头,不宜多打扰秦野。
如此,又过了几日,终于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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