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后半夜姜媃昏昏欲睡,不知打哪来的野猫在屋顶上此起彼伏的嚎叫起来。
姜媃一个激灵,猛地清醒。
猫叫声声,粗细不一,或远或近的,摄人心魄,叫人毛骨悚然。
姜媃起身,扭头往外一探,隐约瞧见有黑影飞快蹿过。
她搓了搓臂膀,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话听闻,野猫跳死人身上,死人就要诈尸的。
姜媃不敢出去看,又担心有野猫溜进来惊扰了秦昭,只得麻着胆子蹭到门边准备关门。
“啪”一只白中泛青的手猛地拍在雕花门板上!
姜媃黑瞳骤然紧缩,心都跳了出来,她条件反射张嘴就尖叫:“啊!”
那手推开门牖,穿着僧鞋的脚跨过门槛,脚下踩踏着斜长的影子。
紧接着是一身玄色长衫,上唇留着短须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中等身形偏清瘦,眉目时常微微蹙着,显出细细的竖纹,整个人身上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书生儒雅气。
姜媃长舒了口气,捂着心口,心有余悸的道:“三叔,你吓死我了。”
从原身的记忆里,姜媃认出这人正是秦家三房的秦勉玦。
秦勉玦有礼的笑了笑:“我本是担心你一个小姑娘会害怕,所以过来看看,不成想竟是吓着你了,是三叔的不是。”
姜媃并不十分了解秦勉玦,相比不常见到的大房秦老大以及跋扈刻薄的罗氏,三房在秦家要低调的多。
姜媃对他的印象,仅限于秦勉玦很会作画,爱好诗书,不参与秦家买卖,活的颇为清高。
就是三婶,原身也就前几日才见过一面。
不过,此时此刻,姜媃还是对秦勉玦生出点感激来,有人陪着她才没那么害怕。
秦勉玦给秦昭上了柱香:“白天的事我听说了,你莫要太搁心上,罗氏就那性子,好生照顾小五,待他成人总不会辜负你的一番真心。”
这话姜媃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辜不辜负的,咋感觉秦野像个渣男负心汉。
秦勉玦看着棺木叹息一声:“昭儿去的早,苦了你了,你伴着小五熬过来,过几年及笄后若是想离开秦家或再嫁,我去和你祖母说和,秦家不会薄待你的。”
姜媃微笑着,并不想接这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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