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沉默冰冷的人。
“你不会再难过了,嘉言哥哥。”
她抱他一下,“妞妞做到了。”
这回没轮到季嘉言走,林稚便先走。
她背起书包,拍掉身上的草,顺一顺校服上的褶皱。披着五月没什么温度的
月光,默默往前。
女孩比同龄人矮一截,骨架纤细,包裹着一点点皮肉。
抱在手里,根本没有女子的温软。
甚至浑身的嶙峋,刻骨的锋芒。
如刀山,似火海。
季嘉言坐起来。
抓抓头发,又泄愤似的揉两下。
鼻尖还有那股淡淡的,驱之不散的合欢花香。
早晨总会停在小区门口等待的人,咬着早饭上校车了。
傍晚总会在食堂附近装作偶遇,给他塞软糖的女孩,忽然吝啬起来。
不仅不送吃的,就连和他对上目光都要撇开头。
季嘉言没被人拒绝过。
他觉得林稚脑病变了,需要治一治。
考完试。
女孩从学校出来,手指在屏幕上胡乱滑着。
想去吃点很甜的东西。
几个能说上话的女生在减肥,不肯去。
她捏着自己没二两肉的肚皮,自觉暂时还不用考虑脂肪这个问题。搭校车到
市中心的商业广场,林稚脱了校服系腰上,计划好要吃甜品的,看到饰品店又忍不
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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