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后听罢,心中一喜。
她以为这块木头终于开窍了,懂得了她千转百回的感情,想要讨一些非分的好。
想不到下一句,少年抬起杏仁一般油亮亮的眼睛,“娘娘,你瞧,这南北军的旧衣已穿了年余,不若为军士都制一件新衣可好?”
“此番,也能振振我大梁军士的士气!”
云皇后一口血,梗在心头上上下下。
那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阿奇若真是这样想,乃是大梁之福,本宫又有何不可。”
毕竟做一个假笑妇女,是云皇后最擅长的事情。
……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
明月辉就被人摇起了来,吩咐她带着软尺去一个地方给人亮衣服。
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已经站了很多禁军了。
禁军与三等宫人排成了两排,一批一批进去,说是宫人们要为做衣服、量尺寸。
明月辉排了很久,那天才刚刚蒙蒙亮,大家都灰头土脸的,有的眼屎都还没擦干净。
明月辉还发现,基本出挑的宫人,一个都没来。
里面长得最俏的……估计……是她自己。
她也没长得多好,平日在一二等貌美的宫人中,只是个灰头土脸的丫鬟而已。
可爱到清秀,还有一两分钟没长开的婴儿肥。
不过梓亭她们都说,等她再长大一些,会更加漂亮有姿色吧。
不过听说女人都要迈过一个坎,一个生死的坎。
有一日,她们房里的梓暮睡着睡着,床上流了一大滩血。
梓暮醒来后吓得崩溃大哭,第二日,梓暮便不见了。
梓亭说,梓暮到了一个女郎最危险的门槛时期,每名女郎到了十四至十六岁,总会碰到这一天。
若是熬不过去,人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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