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闭着眼,微微张着嘴,一睡就是一个时辰。
谢如卿轻轻地张开剩余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老啾啾,为了不打扰了老啾啾,常常几个时辰,那只手也不曾动一下。
司马襄侍立左右,为他读着战报,按照他的吩咐,一点点记录着他的言语。
有时司马襄念着前线的消息,念着念着就哭了,“如卿哥哥,您就歇一歇吧,歇一歇那小皇帝又不能拿您怎样……”
“吾若歇了一时,战乱之地的百姓便吃苦不止一日。”谢如卿柔和地安慰司马襄,“襄儿良善,师父是知晓的,不必为师父太过挂心。”
“如卿哥哥……”
“襄儿继续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明月辉一直是知晓谢如卿是什么样的人的,他这样的人,心如琉璃,一身肝胆,
他不是一个人的谢公,是天下人的唯一的一点私心,或许就在她身上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隐匿了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
可几乎是第二日,她便听到了谢如卿自请出战的消息。
明月辉以为司马沅不会答应,可出人意料的是,司马沅答应了。
明月辉气得当即摆了驾去太极殿,司马沅却闭门不见她,说是军机要务,后宫不能插手。
她又下了懿旨,令谢如卿前来。
结果通报的宫人回报,说是谢如卿称伤重,无法前来显阳宫。
明月湖勃然大怒,既然伤重,又为何要自领带兵上战场,这不是送死么?
她也顾不上礼仪,当即叫陈凉真闭了宫门,换了衣服,等太阳一降下来,便气冲冲地潜了过去。
房间是黑的,这时候谢如卿的房间应是点了灯的,可如今却没有。
平素里,她只在窗外瞧上一眼,如今她须得从这窗户,一跃而入。
明月辉咬了咬牙,穿过花藤,手撑着窗户跳了进去。
那房间黑黢黢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大抵是司马襄日日采摘的鲜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很好闻,令明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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