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辉觉得这人可真是无理取闹,
可她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清清浅浅的,给人舒服的感觉。
这个人不打鼾,还挺好的。
明月辉不禁思绪偏飞,谁嫁给了他,夜里睡到他身边,还蛮好的。
他的身上,有股芳草的香味,不同于司马沅身上的龙涎香。
又好闻,又给人以安心的感觉,舒服到她也昏昏欲睡。
明月辉眼皮打颤,男人的怀抱就像是大鸟的羽翼,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就算胸前的伤口还在痛,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也不那么慌乱和厌恶了。
不,她从来没厌恶过,她只是逃避。
逃避那段刻苦铭心的感情,逃避那段纠缠到灵魂的关系。
独留他一人,在泥沼里打滚。
明月辉摇摇脑袋,脑子涨涨的,不知为何,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
她总觉得,脑袋里还插着的,唯一的那根针有松动的痕迹。
真奇怪啊,难道是两根针联动着,这一根拔掉了,另外一根也……
明月辉想着,不知不觉闭了眼,脑袋的疼痛令她渐渐沉入了梦乡。
明月辉所不知道的是,有人在她睡着之后,苍白着脸醒了来——
其实,他方才便是在守灯,并不是想故意调戏她,还是作其他之事。
平楚老人说过,换命之术一旦开始,直至生命尽头才是结尾。
若中途中断,被换之人不但连旧的命格都不能维持,更甚即会当场殒命。
这种换命之术为逆天之行,若是失败了,那便要被苍天所察觉,那被换之人的运命就不止被换之前这般惨了,更是会在死后遭受无边刑罚,以惩戒其妄图欺骗上苍之罪。
所换命之术,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谢如卿捂着嘴咳了两声,捏住手中绣帕,又见袖口留了斑斑血迹,遂又将袖子往里掩了掩。
他朝那窝在手中的绣帕笑了笑,又撑开另一只手,手指画了一下她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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