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白练衫,胸间丹绣裆,明月辉对着铜镜掐了掐腰,感觉自己比凉灯还要细。
明明袁皇后也很符合渣男后宫的标准,只可惜小渣男居然是个不爱好管鲍之交的断袖。
等等,不对……明月辉回忆起了当时司马沅牵起的那双手——粗糙,却不失骨节瘦小的手。
别说是特意选|拔|出|来的侍卫,连一个普通男人都不可能长出一双这般瘦弱不堪的手。
“殿下——”背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明月辉抖了抖眉毛。
“殿下不要动。”凉灯素手飞快地拆着假髻,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竟然可以把假髻里的铁丝勾得满头都是。
“哦……”明月辉只好努力正了身子,静静瞧着铜镜上的盘长纹琉璃边。
金色碎玉透过窗棂照在铜镜上,铜镜里的自己糊糊的,她能隐隐约约看出原身眉眼间的隽秀,湛若冰玉,蔼然春稳,是副不折不扣的好相貌。
“凉灯,今早王爷带走的那侍卫,你认识吗?”明月辉不动神色地旁敲侧击。
说到这儿,头皮蓦然一紧,猛地一股力,扯得明月辉牙都疼得打颤。
身后原本温顺的少女,这一刹那,用了差点把她后颈皮掀翻的力。
“哎哟喂,你轻点。”明月辉疼得下意识抱着脑袋往前躲。
凉灯怔然脱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下一刻,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将脑袋磕得砰砰响,“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求殿下责罚……”
“等等,怎么说到那侍卫,你会如此激动,那人到底是谁?”明月辉伸手,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
刚才那应激性的反应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那侍卫绝对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假扮的……而在皇宫里与小渣男司马沅相依为命的女人只有一个!
她……
她就是——
“别……别揉!”凉灯乍然一声,再次打断了明月辉的思路。
又特么怎么了?明月辉定然看着侍女,她简直怀疑这个女人是小渣男留下来的内应了。
凉灯抬起头来,小脸上犹挂着泪珠,流露出一股惊异未定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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