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了。
这么多年关于乐颜,他极少做春梦以外的梦,这回她出现,难得是好好穿着衣服的……其实也不大看得清人,只是听到她说:
“你以前对我说,我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你高攀不上我。”
“看看你的眼光为你选择的女人……你确实配不上我。”
易珩之在梦里用意识说:“你别气我,颜颜。”
“我都死了,还不能气气你吗?!”
说完画面突然变成了乐颜倒在YP的厕所里挣扎地要去按紧急按钮,然而她的力气越来越单薄,呼吸越来越微弱,慢慢缓缓的,她就那么毫无声息地倒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再无生命体征。
“颜颜!”易珩之从梦中惊醒,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卧室,抬手一摸,额头湿汗一片。
易珩之再也睡不着了,凌晨四点,他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他索性起身去洗漱,四月的天五点还没亮,他就开车到了潘绒绒家楼下。
他等到清晨八点,才打电话给潘绒绒请她和他见一面。
潘绒绒穿着一身亮粉色运动套装,青春靓丽地跑向他。
他立在车旁,没伸手没撤退,只是在潘绒绒头倚在他胸膛时说:“绒绒,我不喜欢你了,对不起。”
潘绒绒错愕地从他胸前抬起头,“你说、什么?”
“对不起,请你来说分手吧。”
“珩之?!为什么?”
“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之前就盲目地往前走。你是我很美好的缘分,但是抱歉,无关姻缘。我不想再继续拖累你,耗费你的青春和精力,所以,恳请你可以和我分手。”
潘绒绒的眼泪来得很快,这是易珩之最不想看到但预期一定会看到的一幕,他从车里取出纸巾递给她,“绒绒,我喜欢过你的,别怀疑。只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你的喜欢,或许是欣赏来得更多……”
“好了你别说了,”潘绒绒捂着脸说,“我同意分手,我们分手吧。”
易珩之总算可以退开半步,他把手里剩余的纸巾都给她,“其实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坦白一件事,但还是由易准来转告你比较合适了。”
“谢谢你绒绒,再见。”易珩之发动车辆。
“易珩之!你这个渣男!”
易珩之握着方向盘,如释重负的对她抱歉地点头:“我承认。”话音落,便毫不留情地驱车驶离。
易珩之查看了乐颜的班表,才知道她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所以什么死亡证明,什么遗书,那都是欺他诈他的。
但却也真把他给诈出来了。
易珩之快到藕池底时给薛婆婆去了电话,说要去看望她。
易珩之拎着大包小包到藕池底时,记者才刚离开,薛婆婆早早就看到了他,很高兴地把叫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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