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唇发白,形容憔悴,一点儿不都像一朵被滋润过的娇花。
“师兄,我反抗了,只是没有反抗到底。”乐颜自嘲地微启唇角,“可能在你看来没有什么两样,但我想跟你说的是——”
“我应该先忏悔!”易珩之烦躁地拨乱自己的短发,“我现在心里太乱了,对不起,乐颜。”
听到最后那声称呼,乐颜总算是清醒了,彻头彻脑地从昨夜的梦里醒来了。
她说:“师兄,你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春梦而已。”
“巧的是,我也做了。”
易珩之渐渐松开了握住她的手,乐颜见状抿唇羞涩地笑开,“以后我不会再随意进出你的房间了。”
“而你从这里出去,依旧是我亲爱的师兄,而已。”
易珩之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他摸摸乐颜的发顶,“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更需要的是一个爱你的男朋友。对不起,如果这世界上有任何除此之外我能够弥补你的,你尽管提出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说完,易珩之与乐颜擦肩而过,关上门前他听到乐颜背对着他,缓缓说:
“师兄,我们本来就没有相互亏欠,所以谁也不要对谁勉为其难。”
“好。”易珩之答应她。
可是如果这个绝情冷感的男人再回头看一眼他没全关上的门背后,那个从今往后仍是只叫他“师兄”、那个刚过渡到女人的女孩,早已回过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想跟他说:
——师兄,我已经学会拉小提琴了。
——我不想再叫你“师兄”了,我想叫你“珩之”。
——然而“珩之”,也是不能勉为其难的。
为了避免尴尬,易珩之当天就搬去了好友家住了一周,直到工作前一天才回来。
乐颜刚来纽约不熟悉,也没有朋友,所以每天泡在学校的图书馆打发时间。
就在这段时间里,她看到了学校网站的心理测试宣传,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系的教授,以及他背后的YUM关系网。
她心中复仇的火焰点燃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一击中靶的意外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确定怀孕后她只有两个想法,第一是不能让易珩之知道;第二是她得尽快从易珩之的小别墅搬出来。
争取到YUM的名额后她就申请了工作公寓房,住宿条件很不错,只是搬家一事把怀孕初期的她弄得旧病复发差点只剩半条命。
她再见到易珩之是怀孕五个月,圣诞节快要到了,他邀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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