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路雪鼻子有些酸。
她从小就不爱告状的。以前柯娅楠的确骂过她难听话,但其实说的也没错。
乔野十八岁起养她,是真的苦。她寄人篱下,挨白眼都是轻的。
“好了好了,没事了她再欺负你,我给你作证去找教导主任。家里有钱不算什么,你自己有本事,比这些二世祖好太多了。”路正阳拍拍路雪的肩膀:“难受就在我这待会,下节课就在我办公室自习。正好老师们都开会了,你去教室也是自己做卷子。”
“开会?你不去吗?”
“嗯,我请假去医院。我母亲的事,很着急,收拾完这些东西就走。”路正阳收拾试卷和教案,对路雪抱歉说:“没法陪你了。” 珀ˇ文/裙-群号 7、8.6/0.9*9*8/9~5
“没事。”路雪有些好奇。
她想忍,但忍不住,问:“医院那边,是阿姨的事吗?”
“是……是有了新的配型,医生说,可以再移植,但风险很大。”
路正阳好像说故事似的,浑然像个看客:“我正要去和医生商量,不知道告不告诉我母亲。”
“为什么不告诉?能活下去,为什么要死?”路雪大声质问。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阿姨还想多活几天,看路正阳娶妻生子才放心。
路正阳更为难了:“因为种种原因。怎么说呢,实在是没有钱了。路雪,现实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好运……”
“什么意思。”路雪莫名觉得胆寒。
她明白了,为什么对路正阳感觉怪怪的。他好像总是在揣摩她什么,想说,又藏着掖着不说。
“并不是谁都有幸像乔野那样大富大贵。做手术三十万起步,还不包括后续。我东拼西凑把钱借到了,我母亲如果舍不得,她就会选择去死。那样,她只会活得无比痛苦。”
生与死都很痛苦。
路雪知道这种感觉的。
她想吃彩虹色的糖,但钱都给母亲了,父亲买不起。
吃不到,她难过。
父亲低三下四求老板便宜几块钱,让路雪慢慢吃,没钱坐公交的他背着路雪一步步走回家。
吃到了,也难过。
“除非我现在有你这样的好运气,立刻中五百万。”陆正阳开了个玩笑:“我去医院了。茉莉花在这里,你自己泡着喝。回来给你带蛋糕吃好不好?”
“我不要蛋糕。我不是三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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