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肉体如伊甸园里犯忌的毒蛇般紧紧缠裹,易嘉宁腿间被白浊的精液糊得一片粘稠,随着里面液体鼓动流溢,牛奶般蜿蜒到脚踝。嘉宁被做到不知今夕何夕,一觉醒来,八号风球转成沥沥小雨,满身情爱痕迹被易嘉鸣轻轻握着放在花洒下洗净。
易嘉宁读过心理学辅修。青春期男孩子多多少少对亲近女性有一些依赖,易嘉鸣晚熟,加之两人相依为命长大,这种执念因而太深,延续至今。古话说“过刚易折”,即是说易嘉鸣。不如顺应他,满足他,让他得到,让他腻。港男平均每人有十六个床伴,港女出轨率频创新高,都市社会人人有形形色色难言怪癖,没立场要求易嘉鸣做那个千万里挑一的正常人,艰苦卓绝过完一生。她只要确保易嘉鸣放手后可以找到新天新地。
但易嘉宁低下头,看自己手腕内侧青蓝血管上交叠的红色指印、紫色齿痕,整副躯体上上下下全部写遍荒唐。
她只觉得心有余悸。
雨过天晴,港口水位退回,上窗台避难的猫溜回花园,旧街口的西点房烤出一炉黄澄澄鸡仔饼,一切回到原点。
山巅围城里的两个光鲜年轻人戴上墨镜,披好风衣,各自驱车下山,再见面是当晚十一点半。
易嘉鸣回到多加利山的家,停好车子,他懒怠动作,在驾驶位上点燃一支烟,未及抽完,车库门打开,一台银灰色阿斯顿马丁暗影般驶入,摆尾停入车位,易嘉宁提着钥匙下车,蛋黄色西装外套被她穿出北欧女王式的冷漠。易嘉鸣按按喇叭,易嘉宁便站住脚,等他一道上楼。易嘉鸣快步走过去接过她的电脑包,“加班?”
嘉宁打着呵欠点头。最近多个海外项目组协作,由于时差,晚上八点才开始会议,总得到这个钟点才能结束。佣人端来蟹子云吞面,她吃到一半,快要睡着。
第二天,易嘉宁照常十一点十分散会下楼,新助理追来,气喘吁吁,“易总,少爷请您坐他的车。”
驾驶位上的易嘉鸣照样替她拉上安全带,“大老板,你困成这样就不要开车。”
易嘉宁说:“明天不用接,周子昭有派对。”
派对派对,又要把酒言欢,又要成双作对,何况主人是花蝴蝶周子昭。易嘉鸣一想嘉宁那身衣服就来气,从鼻子里哼一声。易嘉宁斜睨一眼,年轻人的侧脸俊挺明亮,她心里一动,说:“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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