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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说:“顺明堂也是狗急跳墙。少爷一定要查清楚上次您在机场被绑架的事,宁抓错不放过,这个关头上对方心虚理亏走投无路,怕事情查出,少爷会把事情做绝,才会……大小姐?”
易嘉宁猛然回过头,精致眉目间神色冰冷,几乎要掉下冰屑,片刻后移开目光,叫手下把人带过来。
易嘉鸣靠在沙发上,看易嘉宁把出卖她航班的助理和动手砍他的人处理干净。易嘉鸣自己的人侍立四周,虽然早就知道大小姐的手段,仍然脊背发凉,只有易嘉鸣安之若素,咔吱咔吱吃薯片,等两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拖出去,还递薯片到易嘉宁唇边,“嘉宁,消消气。”
易嘉宁注视着他,“那天我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
山顶别墅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嘉宁恨自己被动没心没肺。
易嘉鸣弓下瘦薄的脊梁,抱住她的膝盖,把头耷上去,慢慢松口气,“嘉宁……我好累。”
嘉宁不应。他继续说:“嘉宁,我可不可以回家?”
易嘉宁说:“不可以。”
易嘉鸣摊手,无奈地说:“你看,我是真的无家可归。”
易嘉宁叫来值班医生问伤势,值班医生看着易嘉鸣在她身后挤眉弄眼,不敢招惹,硬起头皮,斟酌着说:“……回家也是可以的。小心撕扯伤口,缝针的部位不可以碰水,五天后来拆线。”易嘉宁这才终于松口同意他出院。
阿骁沉默地开车,易嘉鸣未经打理的头发搭在眉头,乖顺如一只人类幼崽,抱着一大箱零食和游戏机跟在嘉宁后面爬上车,又跟在她后面溜下车。
易嘉宁抽着烟走在前面,低头拢火,不知是因为山顶风大还是鞋不合脚,身形不着痕迹地晃了晃。易嘉鸣把纸箱放下,快步走过去摸她的额头,被烫了一般缩回手,又垂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
最近心情紧绷,碰上今晚大风降温,嘉宁在发烧。强撑着挪回卧室,向床上一倒,易嘉鸣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逼她喝下温水和药。到了凌晨五点,嘉宁烧得面色晕红,皱着眉头醒来,小声地咳嗽。易嘉鸣坐在床边地上翻书,闻声回手摸一摸她的体温,“嘉宁,你还要喝一点水。”
他起身把书放在嘉宁床头,正要离开,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窗外海风呼啸,嘉宁的意识含混而迷乱,声音柔软如一根悬挂秋千的丝线。易嘉鸣弯下腰,听到她干涸的嘴唇里吐出四个字:“丹尼别走。”
他把嘉宁凌乱的长发压回耳后,“叫我嘉鸣。”
嘉宁睁开烧得通红的眼睛,迷茫郁结的一双含情目注视他,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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