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狠厉划过。
蓦然,她的脸颊贴近灯婆婆的脑后,一只冰凉的小手抚摸了下她老树皮一样的肌肤。
随即又嫌恶的甩了甩手。
她的体态轻盈,婷婷袅袅的穿过层层白纱。
行走间,雪白修长的大腿从旗袍边侧隐隐约约裸露出来。
她十年如一日的美,就如同曾经名满香江时一样的妩媚动人。
可惜一朝红颜枯骨。
今日的她,不过是一个躲在暗处的孤魂野鬼,却因被人捉住了命脉,死了都不得安宁。
“他打我。”
美人儿仿佛换了张面孔。
她娥眉轻簇,撅着小嘴儿要哭不哭的样子,却掉不下眼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灯婆婆闻言一改之前的面无表情,一张老脸
∮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上写满了怒其不争。
“可他打的我好疼呀!”
美人儿忍不住又摸了摸脸颊,仿佛上面还残余着那痛感。
“那你就忍一忍咯!”
灯婆婆没看她一眼,龟着腰,把祭台上的灰擦了擦,然后把果盘一股脑儿倒进了自己怀里的兜子里。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灯婆婆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一边不慌不忙的把兜子系紧了。过几天等这鬼丫头哭上一哭。保准儿又有新的瓜果送来。
女鬼轻飘飘的走了过来,伸出一只莹白酥手捏住了一块儿已经发霉的茶糕。
“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嘛。”她娇嗔着。
“他有了我,还总想着别的女人,那个贱人干干巴巴,身上没有二两肉,长的也没有我千分之一美,”她略微不自然的顿了一顿,“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总来和我抢阿雄。”
灯婆婆神清气爽的拍拍身上的点心渣子,她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女人,哦,现在是女鬼。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她一只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女鬼的脑门儿,换来一个泪眼婆娑的娇嗔。
“你和她比?”灯婆婆大气不喘,“你拿什么和她比?她是活人!你是死人!死人怎么能和活人比?”
“不是说,活人没法儿和死人比吗?”女鬼揉了揉被戳疼的脑仁儿,面露不甘的辩驳。
“谁让你没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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